他是天生的王者,不喜好昂首称臣。这两天自称的,不过是他的名字,“沉”罢了。
很快,这个机遇就比及了。
两人白日琴瑟调和,夜里同床共枕。日渐相处,不似君臣,倒似好友。如此过了半月,好感度已经达到了60,恰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让你戏弄我,这下看你如何辩驳。
真是难缠的阿滢。晏沉叹道。
越想越不爽,如何办。
如果不是嘴里的汤已经咽下去了,姜滢绝对会呛着。
姜滢:“……”
差点忘了,她是来算账的。
“凤,凤君,再不吃,菜都要凉了。”姜滢心不在焉地转移话题,耳根已经绯红了。
晏沉享用着甘旨,可这一桌子的甘旨好菜,哪有一起用膳的人秀色可餐。
姜滢蹙眉:“凤君这是何意?”
就是为了这份放心,她也是不顺从的。
可谁让沉与臣同音呢,旁人也辩驳不得。
当然,他们也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做甚么别的事。
“那是你阳氏的端方。在朕这,凤君得反着来。”姜滢不依不饶。
爱情这东西,太脆弱了。姜滢本就是正宫所出的皇太女,她也亲眼目睹了母皇与父君的貌合神离。她的母皇是一个滥情的女人,而父君也对母皇没有涓滴豪情。他们始于一场政治联婚,她从出世就只是一个担当皇位的东西。
晏沉摸着下颔笑道:“沉还不是看陛下都雅,一时痴了。”
可想起幼时一同玩耍的光阴,彼时孩童,都是有真情的。放纵长大后反目,又怎能不惭愧。
姜滢扫了眼一桌饭菜:“朕但是打搅了凤君用膳?”
在姜滢完整接管他之前,他不会勉强。
“反着来?”晏沉含了笑偷换观点,“在阳氏,洞房花烛时,男人需教女子行敦伦之事。陛下,我们的洞房可还没下落,不若本日补上……你来教我?”
可也更像朋友间的称呼。
宫人们很快退下了,夙兴夜寐还在踌躇不决,被晏沉如有似无地轻乜了一眼,立即马不断蹄地滚出了凤仪宫。
这场比武,晏沉完胜。
她在那边毫无胃口,他却在这吃得不亦乐乎,如何想都不公允。
“沉拜见陛下。”晏沉作了一揖。
晏沉在12小时内把姜滢的好感度从0刷到35,已经是神速了。要晓得,在经历夺嫡之争后的姜滢,内心非常封闭。除了没如何跟男人打仗过,在别的事上,她油滑得像小我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