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和眼睛是灵相的关窍,他只要触到那边,把统统承接下来,这个笼就会完整崩溃……
“爷爷……是你吗?”他轻声问。
他撒娇的时候,已经晓得要软下声音了。
“小樵啊。”沈桥悄悄叫了他一声,叫完又沉沉笑了一声,嗓音仍然虚渺老迈:“我的上一任,也管我叫小桥。”
“另有啊……”沈桥说:“二十多年没见,我还没来得及跟闻哥你喝杯茶,前次你走说好了的。”
或许是因为没有五官、表面恍惚,或许是因为他影象里的沈桥还逗留在很多很多年之前。
闻时额前的头发被风掀起又落下,衬得他皮肤毫无赤色,比之前惨白很多。
活着没能教会的事,以这类体例教会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沈桥揣摩好久,只要心疼。
闻时沉默很久,点了点头:“好。”
这个白叟就是沈桥,而他竟然始终没有认出来。
让他干清干净来,也干清干净走。
白叟的表面俄然颤了一下,像水滴落进平湖里,接着丝丝绕绕的玄色烟气从他身材中乍然散出。
几近统统笼主在醒来的刹时,都是带有进犯性的。他此生统统闷藏的怨憎妒煞、统统的舍不得、放不下都会在那一刻发作出来,既是宣泄、也是摆脱。
但他却停在了最后一寸。
夏樵的恸哭仍然出不了声,他死死攥着沈桥的手,却感受掌中越来越空。
确切是沈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