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来家也不说一句儿?”
“你尽管说来。”
西门庆听了心中大怒:“我若不把主子腿卸下来算他有本领!”说着,让书童伸手进本身的裤裆中。玩弄一阵,教书童转过身去脱下裤子。
弓足听了,半日不言语,然后骂道:“贼能人!把我只当亡故了的普通。一发在那淫妇屋里睡了长觉也罢。到明日,只去倚靠那尿胞种好了。”又对着轿夫张川儿说道:“张川儿。你听着,你是脚踏千家门、万家户的人,那里一个才尿出来多少时儿的孩子,便欢乐得了不得,就筹算长远倚靠了?”
过了一会,弓足和潘姥姥走来,三人坐定,把酒来斟,春梅侍立一旁斟酒奉侍。一边吃一边说话,只见秋菊来叫春梅,说是姐夫来寻衣裳,要春梅去开外边楼门。弓足传闻陈经济出去了,叮咛让他来喝杯酒。不一会,陈经济寻了衣服,被春梅、绣春请了过来喝酒。弓足灌了他几杯,经济不敢多吃,应酬了三杯,走了。走前奉告弓足,西门庆已经买下了对过乔大户家的屋子,乔大户另买了所大屋子。
“没来家?从后晌就来了。在六娘房里,吃酒说话哩。若不是春梅姐叫了小的来接娘,还早哩!小的知是来安一个跟着肩舆,别人小,天又晚,路上不便利,小的从速跑了来。”
“他在你六娘屋里吃了多大会儿?”
月娘流着泪,说道:“下来罢!”
安然儿又说道:“小的另有桩事对娘说。小的若不说,到明日娘探听出来,又说小的不是了。”
“爹还在六娘房里吃酒。”
“他就不让你吃些?”
次日,西门庆去衙门同夏提刑商讨放了那四个小伙。书童儿在书房内叫了来安儿扫地,拿出人家送的桌面上响糖与他吃。来安儿吃着糖,便把昨晚的事,特别是那安然儿学舌的话全说与书童听了。书童听了,恨得咬牙切齿,暗记在心。
弓足说道:“不消了,本日我偏了杯,反复吃了双席儿。不坐了。”说着,扬长抽身而去。
安然儿应道:“娘的叮咛,小的晓得了。小的说的话,娘也只放在内心,休要说出小的一字儿。”
“吃了好半天,吃得一脸通红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