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从后门过到武大师。公然武大正在用饭,闻声叫门,问迎儿道:“是谁?”迎儿道:“是王奶奶来借瓢。”弓足是明白人,赶紧迎将出来,说道:“乳母,有瓢,一任拿去。且请家里坐。”王婆说道:“老身那边无人。”说着向弓足使了个手势,拿着瓢出了门。弓足回回身来,一力催着武大吃完饭挑担出去了,本身上了楼,重新打扮,换了一套艳色新衣,下得楼来,叮咛迎儿:“好生看家,我去王奶奶家坐坐就来。如果你爹来时,就报我晓得。若不听我说,打下你这个小贱人下截来!”迎儿吓得连连应诺。
西门庆是位显眼人物,潘弓足在左邻右舍眼中自是不端庄女人,王婆更是个着名的虔婆。街坊邻居虽说看不到屋里的场面,仅凭这西门庆早来晚去,一天不误,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垂垂地,不出半月,大师都晓得了,只是瞒着武大一人。武大是本分人,既发觉不出并头同枕的老婆有甚么窜改,更不会去思疑老婆有何不贞。他只认定:如此安然无事最好。
王婆一听,堆笑答道:“若得娘子贵手,老身便死也得好处去。外闻娘子的针黹,只是不敢来相央。”
弓足听了,不知如何答复。只是羞得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王婆见状,再逼一句:“咋啦?快说话呀!”
西门庆慌得行礼不迭:“小人不敢。”
弓足笑道:“官人休笑话。”
此时,武大正挑着担子进了自家前门。
闲话中,弓足问起西门庆的年纪。
弓足见了,说道:“不消生受官人。”却不解缆子。
“娘子差矣!前人道:‘柔嫩是立品之本,刚烈乃肇事之胎。’似娘子的夫主所为良善时,万丈水无涓滴漏,平生只是志诚为,倒不好?”
“好!乳母,替我劝娘子些菜儿。”西门庆说道。
“甚么两个字的?”
王婆见二人亲亲热热,赶紧安排上酒菜。西门庆与弓足交杯痛饮。三杯下肚,西门庆细心打量起弓足来。这才感觉比初见时更加斑斓。杏眼含情,真不知其情千寻万丈;粉面显春,岂只是初春三江四水。西门庆内心夸之不敷,搂在怀中,掀起他的裙子,将那对小脚双双握住,竟是满馥馥,鼓蓬蓬,好不舒心合意。因而,腾出一只手来,端着酒杯,一口一口喂与弓足。弓足仰嘴一一接了。
弓足已是一脸笑容,低头看着西门庆说道:“官人不必罗唣!你故意,奴亦成心。你端的勾搭我?”
弓足推让,谢道:“多承官人厚意,奴家量浅,吃不得。”
弓足这时已昂首旁观西门庆,笑道说道:“那日奴误冲撞,官人休怪。”手里放下糊口,起家又道了个万福。
问答间,西门庆从袖中取出一银穿心金内里的小盒来,内里盛着香茶桂花饼儿。他用口咬了,再用舌尖递喂给弓足。二人相搂相抱,非常亲热。王婆尽管来往拿菜筛酒,哪管二人取乐打趣。少顷,酒浓心动,西门庆色心辄起,暴露腰间那话,引弓足纤手扪弄。本来西门庆自幼常在三街四巷养婆娘,根下犹束着银打就、药煮成的托子。那话约有六寸许长大,红赤黑胡,直竖竖坚固,好个东西!少顷,弓足脱了衣裳。西门庆摸见牝户上并无毳毛,如同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红绉绉、紧、千人爱、万人贪,更不知是何物!二人如胶似漆,寻欢作乐。直到下中午分,弓足才由西门庆送至后门,自回家去。
西门庆和弓足被王婆惊了一场。弓足慌得扯住王婆裙子,双膝跪下,说道:“乳母宽恕。”
“哪有此等美事福分?”西门庆望着弓足道。
王婆先是点两盏茶递上,见二人乱丢眼,说道:“明天年是老身有福分,两位施主都在这儿,我去买些酒食来,一谢官人恩赐,二与娘子浇浇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