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干脆利落,既已认输,便不会再做胶葛,回身提起长剑,逆着来路拜别。丁渔看着他萧索的背影,不知是想安抚他还是想气他,大声道:“实在刚才,我已仅余一击之力了!”
但是对于丁渔来讲,他的经脉强度远超凡人,嫁衣神功修成的火液没能对经脉形成任何毁伤,天然也没有火液游离到肌肉骨骼中,以是他这一关就极难迈过。当然,如果赐与充足的时候,将真炽热度垂垂晋升到极限,那么经脉中的火液还是能够化雾弥散,只不过需求破钞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八年,就不得而知了。
人间绝大多数内功修炼,走的都是“炼精化气,凝气成液”这一过程。这是因为人体这个容器毕竟是有上限的,一旦达到了上限,想要包容更多的真气,就只能不断地紧缩内力,晋升密度,终究将气态内力紧缩成液态内力。
抱着将丁渔好生安葬的设法,路仲远转过身来,却不测埠发明河面升起一阵浓雾。他赶到河边细看,只见丁渔悄悄地躺在齐腰深的河底,而他身周的河水却冒出了大股气泡,升到河面化作蒸汽,变成了他先前看到的浓雾,如同――不对,的确就是被煮开了。这时路仲远已经猜到丁渔恐怕未死,而是功法上产生了甚么窜改,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捞起来再说,不然呆在水底没法呼吸,恐怕一时半会就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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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仲远独自走到一棵树前,凝神好久,忽地一记三重通臂锤打中了树身。只听噗地一声轻响,那松树纹丝不动,但比及路仲远的拳头收起时,中拳处的树皮碎木簌簌然如雨落下,转眼暴露了一个面缸大小的浮泛。路仲远不甚对劲,但激斗以后,能做到如此,也差未几了。因而他退到一边,让丁渔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