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力道虽宏,丁渔心中却松了口气,在他运转空明拳心法,将本身劲力尽数转“空”的那一刹时,眉心处轻微的压迫感便消逝了,他晓得,老毒物已经没法锁定本身的气机,是以当老毒物一掌推出,丁渔当即发挥横空挪移,平平移开两丈,已掠到一株松树火线。
丁渔失势不饶人,脚下抢入欧阳锋的马步中间,然后一头磕中了他的鼻梁。丁渔在荒岛上苦练外门硬功,此际恰好建功,这一记“头打”竟也打出了三股劲力,将欧阳锋的鼻骨打得粉碎。
对于丁渔来讲,这便充足了,金国不是傻子,时候一长必然发觉铁掌帮的虚以委蛇,以金人的性子,多数最后还是会撕破脸,金人手中握有铁掌帮畴前“叛宋”的证据,一旦扔出来,中原再无铁掌帮和裘千仞的安身之地,到时候裘千仞走投无路,只能投奔明教。
丁渔转头一看,见一名孺子满头大汗,提着一盏灯笼走近,丁渔认得,恰是常日里为裘千仞烧火拉风箱的此中一人。还不待丁渔开口,那孺子便道:“丁禅师,帮主彻夜在峰顶练轻功拳脚,得知你来寻他,特地叮咛我下来驱逐。”
欧阳锋喝到:“到地府去问阎王吧!”话音未落,身形疾闪,转刹时已向丁渔挥出三拳。丁渔一手九阴神爪,一手大伏魔拳,将两记拳头拦下,到了第三拳丁渔一爪抓向对方手臂,不料欧阳锋手臂竟诡异地在空中弯折,避过丁渔手爪,径向面门击下。
欧阳锋左掌外翻,扒开丁渔手肘,随即向前按压,拍向丁渔肋间。丁渔不闪不避,运起金刚伏魔神通,肋骨在肌肉的牵拉下并拢一片,硬生生吃了这一掌,固然肋骨没有折断,但劲力透入内腑,肺部受创不浅。他张口喷出一股血箭,此次间隔太近,连欧阳锋也没能遁藏,只来得及闭上双眼,便被血箭打中面门。血箭中包含了丁渔的内力,隔着欧阳锋的眼皮将他的眸子打得一阵酸痛,一时候睁眼不得。
欧阳锋“嘎嘎”嘲笑,声若金石,道:“小秃驴,还认得老毒物否?”
丁渔与裘千仞彻夜密谈,固然没能让裘千仞立即与金国分裂,但今后金国再有叮咛,他也不会像畴前那般下死力帮手。如果数年内金国当真国破,他便带着亲信投奔明教。而呼应的,明教也将在报师仇一事上助他一臂之力。
“砰~喀拉!”郭靖十胜利力的飞龙在天,正正击在丁渔的右肩――本来动手处是天灵盖,被丁渔竭力避开,他的右肩骨起码断成了五块,右手软软地垂下,再没法转动。他想起一同跟洪七公学艺时,郭靖向他就教降龙十八掌的打法,他对郭靖说过:“降龙十八掌是强攻利器,不是拯救稻草……脱手之前以后都能够心善,但脱手时必须狠辣!”
欧阳锋心中恨极:若非我要假装成裘千仞,不能将蛇杖带上,岂能容你这个贼秃近身?但是他脚下被绊住没法纵跃奔驰;想要反击,手上又被丁渔紧紧扣住,一时半会摆脱不得;他没练过身打,只能提起一口气和丁渔碰撞,像如许的应对如果对上浅显武者也还罢了,碰上丁渔这类锻体大成的人形战车,底子就是自讨苦吃。幸亏他武功已经练到身心合一的地步,每次架子要散之时,脚下一个碎步,当即又重新稳住,这才没暴露更大的马脚。但饶是如此,他也被打得不竭地以小碎步后退。
拳掌间碰撞出一声降落的闷响,两人的衣袖同时崩碎,欧阳锋发展半步,身子微微摇摆;丁渔则连退三步,胸膛敏捷起伏数次,这才压下翻滚的气血。欧阳锋既惊且妒,他方才一掌近乎十胜利力,满觉得能够将这个贼秃打得骨断筋折,不料这厮的功力进步神速,比起本身仿佛也只差了一两成,毫无疑问是《九阴真经》之功!他不由得对这部奇经更是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