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做事虎头蛇尾多,开端的时候,决计很大,非常果断,要求完美,但没有三天的热乎气就凉下来了。老子也说:人常常是功亏一篑,常于“事几成而败之”。不管是做学问,还是修道,刚开端的时候,我们都会抱着一颗诚惶诚恐的心,尽力以赴。如许一个好的开端当然很好,但是能够励行不懈,对峙到底,获得一个美满的成果,那就更好了。
“终”,其繁体字为“终”,形声字,始见于商朝甲骨文。在甲骨文中,其字形是一绺可挂的丝头的形象。丝的两端有小圈,意指此处打了疙瘩。这里夸大的是打告终的终端处,以此表示“终”之意,这时的“终”属指事字。其古字形像两端打结的丝绳。本义指终端、末端。约莫到战国期间,人们在这个古文的根本上增加一个“糸”字,以表丝线之义,上部是因循甲骨文、金文的形状。到了小篆,古文部分被改革为声旁“冬”字,成为了从“糸”、“冬”声的形声字。夏季为四时的最后一季,是以“冬”字在这里也有必然的表义感化。隶书、楷书再因循小篆,将笔划平直化,成为当代通行的“终”字。《说文解字》:“终,絿丝也。从糸冬声。”以是,“终”最后之义是指丝线的终端,厥后衍生出笼统的“结束”“最后”的观点。由丝的末端、结束,后词义笼统化,指停止。《广韵》云:“终,极也,竆也,竟也。”。由结局引申为最后、完成、穷尽。
前面我们讲了“容止若思,言辞安宁”,这两句讲的是品德在言行上的表现。明天我们要讲的“笃初诚美,慎终宜令”讲的是操行在做事方面的表现。重视这两句话的修辞特性,笃初对慎终,诚美对宜令。
但是,我们看看其甲骨文的字形,其字形就像砧板上放着两块肉的模样(有人以为那块板是砧板,但小我以为那块板应当是祭奠用的礼器)。砧板在当代称之为“俎”。《说文解字》:“俎,礼器也,从半肉在且上也。”当代能够没甚么特别的礼器,就用砧板作为祭奠的礼器来盛放祭奠用的肉。有人会说,那是两个“夕”字,而非代表肉的“月”字。但我们再看看金文,祭肉由最后的“夕”改成了“月(肉)”。如许一来,就说了然这是代表祭奠用的肉。是以,甲骨文“宜”的本义应当就是用捐躯祭奠之法。《说文解字》的古文还保存两块肉的形状,到篆文中只剩下一块肉之形了。篆文到楷书中间颠末一个“隶变”过程,隶变时将篆文的“宀”去掉了上面一点,上面改成了“且”。楷书据此标准而保存了“且”并复原了宝盖形。
慎终宜令的意义是,做事有一个慎重的成果当然是更加夸姣的。中国有句古话:“行百里而半九十”,说的就是做事要寻求一个好的成果,不要功败垂成。 《大学》开篇就是:“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里的“止于至善”就是我们寻求的成果——至善至美,也就是我们的“慎终”。
“笃初”就是有一个妥当、杰出的做事开端的意义。
“令”,始见于商朝甲骨文。甲骨文的“令”字上部是个三角形,下部是个规端方矩跪坐着的人,金文和小篆都保持了这类格式。古字形上部摹拟收回号令的木铎,下部摹拟受命的人,以是意义是发号令使有所为。也有人以为,这三角形,是当代调集的“集”字,表示将世人调集到一起,一个个跪着,由首级公布号令。林义光《文源》以为这三角形是一个朝下伸开的“口”,跪着的人在听长官用嘴公布号令。以上说法大同小异,都把“令”字的本义归结为号令或公布号令。隶变今后,却把屋下跪坐的人变成“卩(jié)”了,楷书又将“卩”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