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说着,又道:“我道你在少林寺中一躲数十年,是为了甚么,本来是为了躲人。”
且不说萧远山甚么设法,且说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听了他二人的话,都无不大感惊奇,大家面面相觑,都想:“此二人如何在本寺已稀有十年,我却涓滴不知?先前那萧远山倒也罢了,现在这慕容博也是如此,且听两人所言,还曾见过,难不成这等事竟是真的?”
玄慈又道:“慕容老施主,你一封手札,害得诸多武林同道死去,还几乎引发了宋辽争斗,莫非就连此中启事也不肯解释一二么?”
如果换做别人,他到也不会多想,实在是沈鱼方才点破了他的行藏,让他也有些警戒。
慕容博不由回道:“本来中间竟与我在少林共处这些年,倒也是真巧啊。”
殿内群雄听得萧峰父子之话,倒也没甚么禁止的设法,这毕竟是私家恩仇,旁人也没甚么好参手的,虽说萧峰父子是契丹人,但是世人听了方才的故事,多少也游移。
便在此时,一旁的沈鱼却又站了出来。
玄慈缓缓的道:“慕容老施主,老衲自问与你订交,也无仇怨,何故当年要传此讯息与我,骗了我与一众江湖兄弟,害得我等自责了三十年,倒是不该。”
萧远山倒不似玄慈那般还要扣问启事,慕容博既然认下当年之事是他引发,两人之间天然有一番仇怨需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萧远山正与慕容博对峙,心机放在了对方身上,刚要脱手,听得玄慈之声,不免一顿,微微皱眉。
此时,却听萧远山沉声道:“我藏身少林寺中,学了少林绝技,想必中间也是如此,不然的话,我们三场较量,该当分出了高低。”
“本来你叫慕容博,竟还是我的仇敌,想不道老夫与仇敌同处一地数十年,却不明白此中关窍,当真是好笑至极。”
“慕容老先生的心机,鄙人倒是晓得一二。”
慕容博一笑,道:“便是昔年旧事,大师又何必多提,老夫本日既然站了出来,便存了将这番恩仇处理的心机,大师如果不忿,自可脱手与我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