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急于冲破桎梏,但曹营马军的行动大抵上还是严格履行着有打算的打击战略,进退之间很有章法,徐珲心中嘿然,但想这一支曹营引觉得傲的马军倒也并非浪得浮名。他审时度势,命令覃、范二部向后稍稍撤退,与猫子冲的曹营营寨拉开些间隔周旋,制止给敌军供应背靠营寨可随便收支继而肆意转换攻守的主动权。
“我二哥人在哪儿?”一进城,马光宁便拍马赶上,与傅寻瑜齐头并进,急不成耐问道。
徐珲嘲笑道:“要钱不要命,该。”
即便险象环生,幸亏徐珲老道沉稳,脸上从始至终都安静如水无半点波纹,覃进孝与范己威二将也甚是得力,一向咬牙对峙,故而至今,曹营的多次尝试都给他们固执挡了下来。但是短短几刻钟的时候,覃、范二部的伤亡数就已经超越了他们前数月伤亡的总和,可见时下战事之狠恶凶恶。
“去告诉覃、范,让他们抓紧起来,打扫疆场。”徐珲的笑容很快就褪去了,因为其间的胜利并不料味着全数,枣阳县城的罗汝才很能够会采纳抨击行动,而北面方塆的景象则更难以瞻望,要想获得终究的胜利,眼下还远没到松弛的时候。
砖、圆木等原质料的浩繁大型草棚,来往繁忙的修工兵士们更是不断如缕。辛苦的号子声、呼喊声乃至是抱怨、喧华声充盈在范河城表里每时每刻每个角落。
只不过一刻钟后,飞捷营马军的到来完整突破了这对峙僵局。
徐珲道:“你想问营中的军粮如何措置是吗?”
“绑在那儿的就是王龙了?”赵承霖高傲纛旁小跑上来拜见,徐珲问他道。
赵承霖咽口唾沫,凛声报命。
为了那一线朝气,负隅顽抗的曹营马军不知倦怠地撼动着赵营兵用血肉浇铸而成的阵壁,而对于赵营兵来讲,攻陷猫子冲曹营营寨也是他们独一的机遇。两边都拼劲了尽力想要逼出对方口中的硬撑着的最后一口气。徐珲、覃进孝、范己威以及李汝桂、杨承恩没人情愿功亏一篑。
听到这里,徐珲浅笑起来,点了点头。旁人看,赵营择此时突袭猫子冲,既能攻敌不备又能截断粮道,实在是运气上佳、狠狠捞了一笔,但作为最高决策人之一,徐珲岂能不知这看似偶合的环境实则是他与韩衮、郭如克在密林中通过连续网罗来的谍报经心设想而成的。兵贵机先,浅显而言便是脱手前先动脑,可惜知易行难,并非大家能够做到。有着赵当世的影响与无数次烽火的淬炼,以徐珲为代表的赵营一批军官已经逐步了解了谍报与信息对于疆场胜负的首要性,这一理念是现阶段曹营、回营等流寇们远远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