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卢镇国事总理标营游击,熊大人保命的家伙什,不会轻动。陈洪范刚折两将,方寸已乱,亦无战心,且他那二千五百昌平兵,大多新兵,我去看过,好些连弓都拉不稳,还是别太希冀。至于黎安民,部下不过五百人,都是襄阳府高低的充数的冗余旗兵,来了也不济事。”
左思礼连连点头道:“赵大人太看得起勇卫营了。其营名有‘勇’字,实则无勇。能战者硬挑出来也不过孙应元、黄得功、周遇吉三人罢了。但彼等顺风协战能够,真打硬仗,亦就无能为也矣。”
“林大人也下落不明,但有人说在西营的辕门上见着了一具倒吊着的无头尸,尸身穿着似与林大人相仿。”
话说到这里,意义很较着了。左良玉率军援助楚北,但不放心成本营,能够又与勇卫营不睦,以是才找上干系相对较好赵营,但愿赵营出兵援助。
那人如闻天音,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称道起了赵当世仁义无双,喜颠颠地去了。
“可西营不定,楚北永无宁日。”
“这厮倒也短长,不过熊大人当真熊包一个,受他一喷竟然就此罢了?”
“陈帅这两日都与熊大人在一起,要大人进兵,想也是熊大人的主张。”
蒲月初五端五佳节,赵当世接到一封密信,信是由黑邦俊亲手呈递的。自那日听了赵当世的一席话,他便心一横改换门庭投顺了赵营,目前在庞劲明部下做事,卖力操纵昔日身份,暗中渗入西营打劫谍报。西营中,有他一名好友充当暗桩,与他互通动静。至于那暗桩详细身份是谁,在黑邦俊的哀告下,赵当世与庞劲明便不诘问,口头或函件中只以“王将军”代称。
初六,西营焚谷城各衙署、拆毁城墙的动静敏捷在楚北伸展开来,赵当世亲领无俦营与飞捷左营提早驻扎在双沟口,隔着泌水静观情势。等了一日,除了络绎不竭的灾黎从泌水西岸度过来,别无异状。又过一日,陈洪范的人却到了。
过未几时,左思礼随韩衮一并到来,见到赵当世,当头先道:“楚豫之安危,全系大人一身。”
“估计再过几日,等罗汝才也反,张献忠会再次劝我一并发难。我与他虚情冒充来去一番,拖拖时候,左良玉的人马想也该到了。”
侯大贵想想道:“要进府城不轻易,就连陈洪范的兵和标营兵也都驻扎城郊。只要黎安民兵少且卖力守城,驻扎在城内。”
“接下来,先让老韩带马军过河做做模样,趁便窥伺情势。你安排人沿河安栅栏设下防地,如有万一,我军能够凭河扼守,先立于不败之地。”
“左良玉?”
湖广巡按林铭球受熊文灿调派,一样前去西营抚军。巡按代天子行权,巡查处所,官职不大但职位很高。他若死了,西营罪无可恕,可见张献忠此次铁了心要反,再没给本身留甚么后路。
“你归去报给熊、陈二位大人,就说赵营为国效力矢志不渝,立即出兵!”
赵当世沉吟半晌,点了点头。
侯大贵双手叉腰,望向泌水西岸,道:“那我们就如许干等着?”
“那我军接下来......”
“为何?”
“可左良玉夙来娇纵,他来能帮上忙吗?”
场面话天然要讲,但赵当世也不会真就传令开赴。当下楚北的局势不明朗,浑沌一片,每走一步都得万分谨慎。
“左帅援楚北,赵大人援豫中,互利合作,可固两家交谊。”
“熊大人如何说?”
“不错,左良玉觊觎西营已久,得其叛讯,必会领兵前来。”
“留战?”
“宁日?我现在并不需宁日,只要楚北一日不宁,我军就有机遇更进一步。”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