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贵想想道:“要进府城不轻易,就连陈洪范的兵和标营兵也都驻扎城郊。只要黎安民兵少且卖力守城,驻扎在城内。”
侯大贵还要再问,另一侧韩衮快步流星,走过来道:“主公,有人求见。自称左思礼,与主私有旧。”
蒲月初五端五佳节,赵当世接到一封密信,信是由黑邦俊亲手呈递的。自那日听了赵当世的一席话,他便心一横改换门庭投顺了赵营,目前在庞劲明部下做事,卖力操纵昔日身份,暗中渗入西营打劫谍报。西营中,有他一名好友充当暗桩,与他互通动静。至于那暗桩详细身份是谁,在黑邦俊的哀告下,赵当世与庞劲明便不诘问,口头或函件中只以“王将军”代称。
“谷城、襄阳目前甚么环境?”赵当世问那人道。
“接下来,先让老韩带马军过河做做模样,趁便窥伺情势。你安排人沿河安栅栏设下防地,如有万一,我军能够凭河扼守,先立于不败之地。”
湖广巡按林铭球受熊文灿调派,一样前去西营抚军。巡按代天子行权,巡查处所,官职不大但职位很高。他若死了,西营罪无可恕,可见张献忠此次铁了心要反,再没给本身留甚么后路。
左思礼眼中亮光一闪,道:“然也,赵大人义薄云天,既镇楚豫,自也不肯看着回贼清闲法外。”
“张献忠非比平常,实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强寇,左良玉不敢不动。且他名下财产,与张献忠多有摩擦,以往朝中御史没少弹劾他,说他‘成心激变’,这下张献忠真叛了,他不拿出态度,逃不过兰台一劫。”
“我为郧襄总兵,襄阳府城亦在戍守范围以内,只要能进襄阳,全府都在我节制,何止戋戋一个枣阳。”
“那可不是。实在这倒还罢了,怎奈勇卫营受刘、卢两位公公把持,这等人无鸟一身轻,与他们聊不过来。”
“也不算白搭力量,起码他面前还是总理,且进襄阳这事,还得靠他。”
“那我军接下来......”
“主公,襄阳城中另有卢镇国、陈洪范、黎安民,何不邀上他们?”侯大贵问道。
话说到这里,意义很较着了。左良玉率军援助楚北,但不放心成本营,能够又与勇卫营不睦,以是才找上干系相对较好赵营,但愿赵营出兵援助。
王允成为右协营副将,高进库为右骁骑营参将,卢光祖为戎旗营游击,张一元为彝汉营参将,徐国栋为前锋营游击,这些都是左良玉麾下大将,兵力不俗,面对张献忠如许的劲敌,左良玉仍有保存,不由让赵当世生疑。
赵当世心已了然,说道:“先生此来,是要我出兵豫中?”
“为何?”
赵当世这时扬鞭朝西南边襄阳府城方向一指,道:“更进一步,进襄阳。”
初六,西营焚谷城各衙署、拆毁城墙的动静敏捷在楚北伸展开来,赵当世亲领无俦营与飞捷左营提早驻扎在双沟口,隔着泌水静观情势。等了一日,除了络绎不竭的灾黎从泌水西岸度过来,别无异状。又过一日,陈洪范的人却到了。
“可西营不定,楚北永无宁日。”
赵当世道:“现在当然不是时候,但是只要西营、曹营闹得凶了,背面我们一定就没机遇进城。”话一转,“实在半月前,我也向熊大人提起进驻襄阳的建议,但给邝曰广回绝了。邝曰广是襄阳府推官,你应当传闻过。”
左良玉作为援剿总兵,除了本身的正虎帐外,与赵营近似,还掌管着很多其他的营头。金声桓为他标下正虎帐参将,张应元为左协营副将,罗岱此前也援助过赵营,为左骁骑营参将,马应祥则为内里营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