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信,是一件大功!”韩衮笑道。
邓龙野到了赵当世面前,却复苏过来,随即满脸通红,抽出腰刀立即就要自刎。满宁赶快将他抱住,苦苦相劝。
陈洪范皱起眉头道:“这么一来,岂不是更倒霉于我军打击了?”
赵当世说道:“火线粮线有我军韩衮部游弋庇护,倒不敷为虑。并且谅当前兵士们随身照顾的粮食,再对峙个五六日不成题目。”
“房县破了?”
韩衮勒令全军临时留步,先差孟敖曹与胡可受各百骑分往东北、西北两方向哨探。
周文赫也上来一把将他扭住道:“主公军令,要你留着命,你可听到了?”
赵当世则道:“张献忠用兵极长于矫捷,常常在官军散时聚力猛击、聚时又提早撤离。官军频频打空,自是疲于奔命。”并道,“不过献贼白天涨了气势,在烟袋沟又有天时上风,不该当这么焦急便走。”
时天气已暗,赵当世没有下达其他指令,与陈洪范退回鳝鱼河口驻扎。本待歇息一夜,明日汇合了后续前来的飞捷左营再向烟袋沟的西营驻地打击。不料飞捷左营尚未到,半夜时分,俄然传来马元利、张国兴连夜拔营撤退的动静。
这话正中陈洪范下怀,要不是还顾及着面子,他几近彻夜就要撤回盛康镇。这当口当然不会回绝,义正词严道:“贤弟嘱托,为兄哪能推让!贤弟放心,有愚兄在,你固然向前奋勇杀贼,愚兄在前面等着看你破敌大捷!”
“献贼狡猾,知我军企图,三十六计走为上!黑夜凶恶,在这山峦中不好追击!”陈洪范扼腕感喟道。
韩衮考虑了一下道:“这拨信使既然被截杀,起码一二日内,青峰镇的贼寇不会发觉到非常。如此围攻房县的贼寇亦不会窜改摆设。房县既然安然,我等不必焦急进军,先盯好了东北面来往通道,隔断贼寇两边动静,等候主公到了,再听安排。”
邓龙野羞惭满面,点头道:“听到了。”但随即扑通下跪,“但部属请辞司中批示一职!”
陈洪范虽意兴阑珊,赵当世却不想就此打住,一来他是郧襄总兵,与职责镇守襄阳的客兵陈洪范不一样,郧阳府也在庇护范围以内,如果兵临城下了还退走,到头来免不了受郧阳方面的官员弹劾。二来却也是想借着这个机遇与西营交比武,探探真假。
韩衮凝眉道:“自东来的?”
韩衮心中稀有,持续等候前去东北方向的孟敖曹返来。可左等右等,天气渐暗也没比及孟敖曹身影,正焦心间,孟敖曹却带着人返来了,再一看,很多人身上血迹斑斑,竟是颠末端一场厮杀也似。
赵当世很判定,当日就调转行军方向,复经三官庙向南到枕头山,沿河湾顺次过青麂湾、十王庙、堰沟口等地,一起并无半个流寇踪迹,可见西营去房县,走的全都是北路。及抵分县沟,粉水在这里从南部保康县境内流来,赵营扣问了本地土著,不再沿河向南,而是折向西北,于龙潭峪休整一宿,次日晨光微曦之时,接着强行,中午路子金牛寺,问寺里老衲,知再走五十里不到,便是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