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赵营兵马持续开赴,在午后以飞捷左营为前驱,沿着东北折向东攻入青峰镇空中。马元利、张国兴侧重戍守东面在扒石崖虎视眈眈的吴鸣凤、常国安两部,又给此前先到一步的飞捷左营堵截了与房县间的联络,自不会想到短短二日不到的时候房县已经易主,更想不到赵当世已经率军迂回到了本身的后背。
“郝公子说的是。”
“你军属谁家?熊大人吗?”郝鸣鸾横枪问道。
白文选、冯双礼、祁三升等西营将领护着马元利搏命凸起重围,给韩衮追在前面撵,迫不得已弃马翻上山岭,逃过一劫。西营副统领杨威、贺云天皆死在阵中,斩得西营兵首级数百,其他三四千众根基逃散殆尽,就说全军淹没亦不为过。
兵士们一样山呼,连呼九次方罢。呼声落,但统统人的耳中还是响声回荡不断。仿佛六合都在与兵士们拥戴,为这些懦夫感喟。
“非贵军错误。守城这几日,家父曾给襄阳、郧阳两府的老爷们各去信求援十余封,无一不是石沉大海。真算起来,纵贼者实乃他们,又与贵军何干。”
杨招凤冷静将一块没有字的树皮插在崔树强的坟前,顺手抓起一把土,抛扬半空。土落簌簌,杨招凤同时沉声决然道:“老崔,放心上路。你的仇,由我报!”
但是一问之下,攻入营盘的兵士倒是连张国兴的影子都没见过。
“勇——”
郝鸣鸾将脸一板道:“你说错了,不是家父性命可全,而是房县可全。家父为房县宰治,虽未能守住县城,但与县城共存亡,也称得上死得其所、死有荣焉。”
如果没有这个紫袍骑士俄然击杀张四虎,击崩了西营精骑的士气,刚才一战飞捷左营绝没法取胜。韩衮轻咳一声,也不拿大,催顿时前拱手问道:“中间技艺了得,不知贵姓大名?”
“时运难测,郝公子节哀顺变。”杨招凤不住咨嗟,“献贼既起,湖广不日必成修罗场,郝公子前程要紧,等我军暂定,搜得了令尊躯骸,便可送郝公子出发归乡。”
杨招凤看着他果断的神情,喉头一噎,另有别的劝止之语,倒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郝鸣鸾。”那紫袍骑士回话间俄然掉下几滴泪,“房县父母官郝景春恰是家父。”
郝鸣鸾点点头,两人又聊了半晌,杨招凤道:“郝公子,我军来迟一步,有救得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