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笑笑道:“这类话,听听就行,是不是权宜之计,不在于吴三桂,而在于我军。”
吴三桂承诺道:“陈公的话我都记在内心,南边朝廷旨意,我随时侯着,凡是能为国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洪范了然道:“吴爷想让陈某帮手探听陈氏的下落。”
赵元亨长叹道:“本觉得山海关之战是个结局,没想到倒是个开端。”
清军既胜,与吴三桂军一刻不断追击败溃的顺军,前后在抚宁卫、卢龙县、通州等多处交兵,顺兵力疲,连战连败,兵马死伤无数,辎重亦大多被缴。顺军退回北都城,李自成以为败局难挽,便在刘宗敏、牛金星等文武的劝说下仓促登极称帝,接着在北都城外与清军、吴三桂军停止野战,意欲奋力一搏。但是胜负之势已明,顺军士气降落无复战意,刘宗敏、唐通等将均在战役中负伤,顺军屡战屡败。李自成无法,挟吴三桂之父吴襄上城,大喊吴三桂投降。吴三桂让吴国贵射杀挟持吴襄的顺军兵士,李自成见招降有望,立即杀尽吴家三十八口,高悬示众。
周遇吉搔着须髯道:“这体例倒也可行,只是有些风险。”
韩衮、周遇吉与吕越三人见状,亦举鞭一处,以示同心。
“党守素敢不顾后路被切来援西安,看来孙传庭已经分开宁夏了。”马光春阐发道。
马光春道:“李闯败于北京,按王爷猜测,将回陕西,高一功从山西去陕北,想来是提早扼守流派去了。孙传庭就算面对榆林卫不败,等李闯雄师赶到,必败无疑。他手里如何说也有两万人,如果白白折在榆林卫,过分可惜。”
韩衮笑笑道:“些许风险比起全局算得甚么。我看老马这个主张不错,既能管束闯贼,又不失矫捷,令我军在陕西的计谋摆设不至于泰初板。”
“吴爷客气了。”陈洪范点点头,将包裹转手交给侧边的赵元亨。余光瞭见,赵元亨低头垂目,竟是正眼都不看吴三桂。
周遇吉拥戴道:“马统制之言甚是,孙传庭肯当出头椽子再好不过,但若落得个全军毁灭的了局,对我军在全部陕西的局势是大丧失,得想个别例管束闯贼,给孙传庭留条活路出来。”
“吴三桂剃发若可视作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后续接管封赏,足见其心一定就完整冲突鞑子。可他又对你我恭敬备至,送出数十里。你当他是如何?”
马光春浅笑道:“既然各位都没甚反对,那便临时这么定了。等回军西安,我四人一起向王爷请命更妥。”
陈洪范叹道:“此等事,就吴爷不说,陈某亦极力而为,只是国度大事,吴爷不时候刻都不成忘了初心。”
吴三桂感激道:“多谢陈公!”
陈洪范不再多说,微微一笑。当下别离,吴三桂自领数骑飞奔而去,赵元亨望着门路绝顶飞扬烟尘,道:“陈公,吴三桂这般环境,归去如何和主公说?”
韩衮苦笑道:“孙传庭想去北京,十头牛都拉不返来,你当王爷没劝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