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另有陕北孙传庭、曹濮刘泽清、安庐刘良佐等处所权势,大多因与弘光朝廷的态度含混心机不明,故而临时没有传令给他们要求服从批示。
“无妨。别忘了陕北另有孙传庭的军队。侯大贵北上,先不去大同,转军向西经葭州渡河,可与孙传庭会于榆林卫。榆林卫的高一功等闯贼等不来李闯主力,死守榆林卫没成心义,大有能够弃城而走,侯大贵与孙传庭合兵一处,再去大同,就算他姜瓖有敌意,也能够势压之。”
徐以显道:“换句话说,闯贼要归陕西,走不了晋北,只能走晋中、南等地,倘若如此,侯总管一军便将面对极大的威胁。为今之计,宜速召回侯总管。”
“老侯,你......”赵当世对着徐珲的手指不由自主移向侯大贵,“你要去山西?”
“安西王悬师深切陕北,摆布无援,如有我军在山西策应,必将能大大减缓其军压力。”马光春接着说道,“且陕西有主公坐镇,闯贼掀不起甚么风波。不如出兵趁早拿下山西这计谋要地,对军事摆设、征收赋税、招募新兵、提振士气、鼓励民气等都是极好的。”
“山西毗邻陕、豫,若取之,进可进取北直隶、山东,退可沿河沿山设防,既为樊篱,亦可为门路。”韩衮说道,“闯贼兵马,除了野战老营,多聚河南与陕西,现在这两省皆在我军掌控,山西空虚,恰好篡夺。”
本来郭如克军归并进赵当世军,如此一来,赵当世军便有起浑营、镇筸营、青桐营及马万年、三谭、赵光远、张应元、王允成、宋纪、马铁贝、赵‘荣贵、刘贵、李境遇等并川北各部总计四万七千兵马。此中镇筸营乃是颠末两个月的修整补员,在近期重回陕西的。
陕西方面,分三个军,别离为赵当世军、侯大贵军与徐珲军。
“姜瓖袭杀了张天琳,占有了大同府。”赵当世言简意赅,对临时叫来的顾君恩与徐以显道。
顺军横扫北方,陈永福、唐通等明将前后投顺,姜瓖亦无例外。他家世将门,长兄姜让曾任榆林总兵,弟姜瑄为山西阳和副总兵,他则为明大同镇守总兵令镇朔将军印。投降后,他归大顺制将军张天琳节制,现在叛变,想是遭到了顺军败讯的影响。
“大同府有姜瓖,若他与我军一条心便好,如果有异心......”
而后数日,侯大贵清算完军队,马上率军离开围困西安府城的主力,向东开赴,打算出关中从风陵渡进入晋西南。可合法侯大贵军行军途中,赵当世却接到了一个动静,动静来自晋北。
“可急差快马赶赴侯大贵处,让他不要逗留在晋中、南,立即率军北上。”
赵当世应道:“先生与我见不异,没有吴三桂或鞑子撑腰,姜瓖不敢这么做。”转而道,“有点值得重视,姜瓖叛了闯贼,拥立了个枣强王后嗣朱鼎珊,说是以续先帝之祀。”
“主公做何筹算?”
赵当世却蹙眉道:“但是里头另有两个变数难以估计。”
赵当世点点头道:“事间无万全之策,如此行事,算得最安妥无益。后续如何,拭目以待。”
赵营中,向来没人敢和侯大贵争是非,何况他的名誉正如日中天。即便徐珲,此时也只是敛声不语罢了。
赵当世本来成心让徐珲作为山西方面的主导,他是山西人,脾气沉稳、作战坚固并且有着丰富的独立带兵经历,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话未出口,俄然间,一声大喝响彻营帐,拿眼看去,侯大贵雄赳赳、气昂昂,挺身而出。
顾君恩结过话道:“是,姜瓖叛闯立王,看得出有归明之心,侯总管进军山西,恰好与他联络,若能联袂,实为一大助力。但是姜瓖杀了张天琳,晋北通道被堵截,闯贼是否会再走晋北回陕西,就成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