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当世含笑一声:“就行了又如何呢?”言罢直接又去牵起了连芷的手。
赵当世回礼,连同普宁天喜,三人就站在菩萨像前扳谈。
“寺里常日布施费事百姓,了无余财,寺僧们都是自耕几亩薄田聊以糊口,哪来的千两银子。”普宁天喜越说越气,呼吸短促起来,“就算有,也不会投给那些贪得无厌的饿狼!”
赵当世又道:“只这十五日还是到处顺利方可得。赵某职在镇守襄阳,没有督师衙门的公文,三百人以上军队寸步难移。若公文审批慢了或批不下来,这事怕是要黄。”
普宁天喜点头道:“施主意谅,我那朋友不让贫尼流露半点动静。”
永惠连声感喟着道:“赵施主风尘仆仆,小僧本不该叨扰,只是事关寺运,小僧亦无计可施。”
赵当世用心道:“佛门净地,则能行轻浮之举?”说着看了看牵着的两只手。
赵当世听到这里,问道:“河南官兵合法剿寇,怎能坐视李境遇等人横行霸道?”
那和尚施礼道:“小僧永惠,见过赵施主。”
穿堂过殿不久,渐通寺庙深幽。一墙之隔,外头喧哗,韦驮殿却寂然平静。赵当世让连芷并周文赫等留在殿外,自与普宁天喜徐行入殿。走不数步,高大的韦驮尊天菩萨像后转出一僧,长眉窄面,眼皮多褶似睡非睡,普宁天喜先道:“师兄,赵施主来了。”
“李境遇狂徒,此前已数次调派宵小滋扰少林,都给寒灰慧喜师兄打了归去。克日听闻在山谷大练群贼,想必将乾坤一掷,大肆进犯。”
赵当世决然道:“方丈不必如此。”又道,“赵某内心七七八八已有大抵,明日就出发。”
永惠一惊道:“施主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