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鞑子,有的是机遇。我们身负重担,还需回禀,切莫因怒坏了大事。”陈洪范还算沉稳,劝止道,“你这里就杀再多鞑子,有将动静顺利传归去帮我雄师后续杀鞑子杀很多吗?”
只见有母子三人沿道奔逃,背面数名清兵紧追不舍,嘴里长笑。不久母亲遽然跌倒,众清兵一拥而上,脚踩其头。一子一女吃惊止步,也前后被擒。清兵大乐,此中三个当道淫侮母女,其他数人立足号令助势,又将小儿双手绑紧,牵在马后。
“这里向北十里,有一座寺庙偏僻,该当能够容身,几位爷可先去那边避避。”
“兵势如指,分解拳则强,散成掌则弱,此前鞑子在关外一盘散沙,各自混战,就再本事亦难犯我大明片土,可自李宁远以后,不管大小渐从建州老酋,由小变大,终成我大明数十年消之不去的痼疾。”郝鸣鸾叹道,“没有建州鞑子兴风反叛,戋戋流寇如何能撼动我大明数百年基业,再给他十个李自成也摸不着北都城的墙。熊廷弼忠告顺耳,可惜可惜!”
陈洪范摇点头道:“人云亦云罢了,我爹此前曾随李宁远攻北关鞑子,当时候鞑子兵马数万,最后不还是鸟兽散了。”
母女哀号,凄厉非常,清兵纵情后犹不放过,抱母女上马。小儿有气有力跟着后边,想是肚饿极了,不竭向母亲祈求吃食,清兵听得烦躁,转头乱挥几刀将小儿劈死在地,不幸那母亲给清兵抱在怀中,看在眼里,倒是气若游丝完整发不出半点声响。
“暮年建奴老酋一统鞑子诸部,立国号为‘金’,明显以昔日金国的担当者自居,北关鞑子算不得甚么,现在的清国鞑子,切不成轻视。”杨招凤凝眉说道。
“老丈如何没遭毒手?”
北关是海西女真叶赫部的代称,陈洪范出身辽东武将世家,其父平生为前辽东总兵李成梁效力。万历十六年,李成梁率军从开原威远堡解缆攻打叶赫部的卜寨与那林孛罗兄弟,叶赫部尽发部兵相抗,城寨中控弦之士达到数万,可仍免不了一败涂地。
“鞑子从城表里掠来美妇数十人,悉去衣裙、尽藏室内,不避街坊,日夜奸‘淫。如有不从者,就用长钉钉其两手在板上,持续强淫。事罢即走,来往络绎不竭,只把那边当作了窑子。连续数日,那些女人前前后后也不知给多少鞑子糟蹋了,每日都稀有人毙命。唉,鞑子淫乐,无人看着小老儿,小老儿便求得一命躲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