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越听罢,踌躇不决。
吕越低头沉吟斯须,复悄悄点头道:“无妨,能诛杀献贼,舍了小人这条命,也是值得。”更道,“总管只顾行动,切莫顾忌小人。小人不过是人间一草芥,随风轻飘飘闲逛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颠末的事也充足了,走到那里落地归根都没不同。以小人一条性命换西军数千将士不再为献贼差遣乃至于万劫不复,小民气甘甘心!”
王来兴傲然道:“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不然斧钺无情。”等了好久,不见吕越承诺,一挥手,回身大声命令,“送客!”
王来兴忍不住道:“西营由献贼一手建立,你这么做,莫非就不悔怨?”
吕越正色道:“先生此言差矣,岂不闻‘人急烧香,狗急蓦墙’,我军虽势蹙,但困兽犹斗,何况人乎?我军另有健儿数千,个个锐不成当能以一当十,西王更是用兵如神,真兵器相见,贵军,嘿嘿......”说着干笑不语。
覃奇功听到这里,插话道:“你辩才不错,看着也面善,在湖广时去过范河城吧?”
王来兴应道:“恰是,以是击灭献贼迫在眉睫,绝拖不得。”
吕越闻言,面色乌青,覃奇功则问道:“借使容你军投降,西王筹办如何降,莫非还和当年谷城受降时如出一辙,择一地带刀而耕吗?”
“怪不得。”覃奇功面无神采,“但是现在势在我军,数万雄师瞬息排挤下来,你军灰飞烟灭只在弹指,再想乞降怕是晚了。”
王来兴几人互看几眼,覃奇功笑道:“且放他出去,瞧瞧有何分辩。”
王来兴嘲笑道:“困兽犹斗?我看是虚张阵容差未几。你军既然如此自傲,也罢,那就疆场上见真章便了。”
“放下屠刀登时成佛,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望总管给西王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吕越言语诚心,“我部兵马能征惯战,且熟谙北事,若得招安,必能奋勇为国、杀闯贼自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