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文灿短于兵略,以是即便亲身到了叶县,却没有军事才气与计谋目光似洪承畴、孙传庭那样同一调遣分拨赵当世、左良玉等部官军,唐县的回营起码在半个月前就有异动,然赵当世至今仍未领受
“诸位!”军帐中,各军将因为熊文灿的移节而起了些群情,赵当世声音一振,偌雄师帐瞬时沉寂无声,“回贼虽凭狡猾占了先手,但我营并未伤筋动骨。以我之见,起浑营此一败当然丢脸,但在大局上却对我营无益。”
是以,固然熊文灿亲临火线,但其人对于赵营军事方面的影响能够料想微乎其微,这是功德,不必过分担忧他会对赵营过量插手。更大的利好则在于,他既成心进襄阳,定不会坐视回、曹为乱楚北不睬,赵当世数月来苦心孤诣讨得了他的欢心,更有陈洪范居中周旋,是以由他直接节制的标营与勇卫营天然就成了赵营潜伏可善加操纵的救兵。
徐珲阴沉着脸道:“你也听到了,起浑营之败一波三折,毫不能纯真归咎于战阵失手。先是景可勤降敌,后是苏照不开城门。此二者皆可谓能摆布局势之大变故。若换旁人在郭统制的位置,一定还能做到更好。”
赵当世应道:“老侯这问得好。诸位都知,回贼赖觉得靠的,便是马光春的这三千骑,其他五六万人,不过附树之蚁,数量虽多,但真论及实处,远远比不上三千骑。由是要退回贼,想一举将其众杀尽绝无能够,只能击其关键,消其战意。打蛇打七寸,马光春的三千马军就是回贼的七寸,灭了马光春,回贼自散。”进而道,“故此,此次对于北线回贼,我以为需得做到‘快’、‘准’、‘狠’三个字,方有取胜之机!”
“何谓‘快’、‘准’、‘狠’?”侯大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