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霖咬唇涩声应诺。韩衮问起枣阳县城失守的后果结果,赵承霖回道:“贼寇里应外合,趁夜翻开了城门,我军没有防备,因此得胜。”
韩衮似笑非笑道:“阿流妹子是好女人,今后这类话可别随便胡说,不然苦了她一辈子,追悔莫及。”说完,一抖灰袍,迈步拜别。
韩衮朝后看去,三五个兵士正连扭带拽,将一其中年人从马背上拖下来。
因为本性务实低调,固然身处赵营高位,韩衮在各种军议上都很少侃侃而言,但这反而让他能有更多的机遇聆听别人的观点,汲取他们的观点。人的生长需求环境,耳濡目染久了加上确有天赋,他的计谋目光自但是然间进步了不止一个层次。赵当世看在眼里,一向都给他独立带兵的机遇,此次南北两线开战,安排郭如克向北、他向南恰是极大信赖的表示。
“老廉骸骨未寒,你他娘的不想着报仇雪耻,满脑筋倒都是寻死觅活。婆婆妈妈的怂样做给谁看?”韩衮肝火冲冲呵叱道,“想受军法,一了百了?可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想挨飞捷营的鬼头刀,等败了曹贼再谈!”
韩衮叹口气,将他悄悄扶起,安抚道:“救出杨参军,保下百人闯出城,已是大功。廉哨官不在,你暂替他位置。”
韩衮长长吐口气压下不满,侧过身去,转问赵承霖道:“双沟口有动静吗?”
“部属赵承霖,见过统制!”焦头烂额的赵承霖翻身上马,自孟敖曹身边走过,躬身朝韩衮施礼。
飞捷营虽遭枣阳、舂陵两败,丧失过半,但因统制、参军、中军及哨官皆存,军心很快就稳定了下来。韩衮临时汲引了赵承霖暂任哨官,让他带着部分兵马在驻地核心游弋,一边防备,一边侦测。孟敖曹则卖力清算驻地兵马,重新调配体例,保持驻地防备。韩衮同时派人往鹿头店报信,布告南面战况以外向赵当世转述本身接下来的设法,然厥后到杨招凤休歇的屋舍看望了一番,知其并无大碍后,方才心安。
飞捷营单出南面时,昌则玉曾对韩衮的才气表示思疑,感觉他虽勇猛但贫乏统御之才。赵当世并没有是以摆荡,反而对昌则玉说道:“韩衮少领兵,却非无领兵才。其人胜不骄败不馁,最称可贵。”
当前曹营拔了舂陵旧城这颗钉子,又得枣阳县城为据点,本委身群山中的数万部众便可安安稳稳北进‘平原,再想以飞捷营独力将其限定在南面已不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