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灯时分,婆媳俩用过饭,周氏咂着嘴,很有些回味无穷,“济南的糖醋鲤鱼是好吃,一点儿土腥味没有,明儿再叫汇泉楼送!诶,那伴计说他家的烹虾段也特别好,明儿我们也尝尝,我掏银子宴客!”
提起这事,周氏顿时来了精力,一拍大腿道:“我正想找机遇和你们念叨念叨这事,大抵齐的位置我还记得,仿佛就在这四周。现在我儿在山东但是最大的官,找个矿山,应不是甚么难事吧……”
杨知府怔了一下,仿佛有些难堪,说道:“大人,半个月时候太紧了,能不能再脱期几天?”
赵瑀眼神微闪,挥退服侍的下人,凑到周氏跟前问道:“娘,您总说金矿金矿的,您还记得矿山在那里吗?”
知府也是一方大员,他伏低做小地作揖赔罪,这幅气象映在驱逐的大小官员眼中,就有点新官到任三把火的味道了。
“你用他干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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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衙后宅,器物用品一应俱全,另有多少粗使仆妇,都在二门垂手肃立,恭恭敬敬候着仆人的到来。
“第一,我们都是领皇上的俸禄,顶顶要紧的就是办好皇上的差事。别存甚么拍马屁的心机,只要你差事办得好,自有你的出息在,如果推三阻四对付了事,那对不起,我李诫只好请您老挪挪处所。”
随即他拱手道:“下官领命,定会准期完成差事。”
周氏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嗨,你们的银子给我孙子留着吧,我有钱。”
李诫嘲笑道:“恶感?随他们便!你也晓得,我资格浅,又不是科举出身,虽说有皇上的宠任在,到底没啥底气,就怕镇不住这帮人,以是必必要立威。他们都夺目着呢,心机又深,一旦让他们瞧出来我露怯,今后我这官就没法当了。”
赵瑀安抚他说:“别看娘大要不平气的模样,大事还是拎得清的,就是有点挂不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