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俄然愣住了,喃喃道:“高家是不是开着石料场?”
李诫哼了一声,没理睬他娘。
很快就到年根儿了,杨知府的账目也交上来了,李诫看了看,很清楚,没甚么题目。
莫非当时也调用了神机营?
赵瑀忙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抚道:“娘,没事了,别怕,现在没人能伤得了您!”
赵瑀指指桌上的玉石摆件,“高家送来的年礼,是他们自家玉器厂出的玛瑙摆件,我看着雕工不错,就收下了。”
五天过后,他就找到了方向——招远。
到现在想起来当初惨烈的场面,周氏还止不住的颤栗。
“税赋都是收的银子,老百姓也用银子缴税吗?”
查是必必要查的,可最后会连累到谁?李诫越揣摩,内心越乱,这封信,他到底没有写。
他抱着媳妇儿“啪滋”一口,“瑀儿,你可给我处理了大困难。”
李诫默不出声,闭目半躺在大迎枕上,足有一刻钟方矍然睁目,大笑道:“放着这么好的人不消,真是胡涂!”
周氏顿时脸上笑开了花,“我就说有权不消是傻子,儿啊,你放心,娘嘴巴最严了。”
赵瑀听他细说一番,叮咛道:“去矿山探路是要担风险的,高家愿不肯意干还两说。”
折腾了三天,李诫一无所获,再次对亲娘言辞的可托度产生思疑。
第二天,他叮咛书吏找来山东各县的处所志,把统统靠海又带“远”字的县城挑出来,他挨个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