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个一石二鸟的体例!”李诫不无对劲道,“官员上任须向朝廷申报名下统统财产,每年复核,如果财产俄然增加,嘿嘿,就查他的!……不但本身,另有他媳妇儿的财产,都得清清楚楚报上来。还要鼓励官方告密,统统老百姓的眼睛都盯着,我看谁还敢贪!”
李诫挑眉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指着他们同意,我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报给皇上。官员申报财产,那些坦白地盘的、公开里兼并地盘的人可就要慌了——这便是第二只鸟!”
看着风尘仆仆,满面倦怠的二人,赵瑀忙命人服侍着梳洗,又亲身奉侍母亲用饭,待她二人缓过来,才问道:“家里但是出了甚么事?”
李诫原地转了几圈,嘴角挂着粉饰不住的笑意,约莫因为镇静,声音听上去很昂扬,“我一向揣摩如何能减少贪腐,丈母娘一句话提点我了——俸禄太少!”
“来这么早,定然还没用饭,叮咛厨房给他送饭,哦,把我的也送畴昔。”李诫将儿子交给赵瑀,歉意道,“先公后私,我先看看他有甚么急事,中午必然陪你们用饭。”
在施助哀鸿、维定局面上头,李诫已是做熟了的,设立粥棚,安设哀鸿,增派人手巡查,加强宵禁力度,有条不紊地一一叮咛下去。
独一能够看热烈的盛事,大明湖赛龙舟,也因四月里一场大水泡了汤。
多量的哀鸿流入山东,一个个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李诫怕出事,判定打消辖下各府各县统统端五龙舟事件。
“老子在濠州吃的闷亏可没忘,非得把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李诫眉飞色舞,说得一时髦起,竟坐不住了,抬腿就往外走,“我这就给皇上写折子,瑀儿,赶明儿好好感谢丈母娘!”
王氏揉揉倦怠得发酸的眼睛,暗瞪小女儿,“杨家小子再好,咱也不能承诺——凡是你爹看好的,准不是甚么功德!”
赵瑀叫住他,“别焦急走,我母亲最担忧的是玫儿的婚事。”
王氏拍了她一巴掌,吃紧道:“你这丫头,你姐姐的嫁奁都给我们买了宅子,哪来的钱?二品巡抚听着风景,实在俸禄也没多少,姑爷又没个家底儿,这情面来往,场面上的事到处要花银子……你少伸手朝你姐姐要东西!”
赵瑀笑着说好,王氏摆布瞧瞧,低低叹了一声,待赵玫回房歇息,她过来悄悄塞给赵瑀一张银票,“瑀儿,这二百两你拿着,给我外孙子买点好吃的,别让你mm晓得。”
笑声传进屋里,赵瑀倚窗而坐,含笑看着院子里的父子俩。
赵瑀忍不住笑道:“我做甚么了?”
李诫俄然发觉,一宅子的花木,竟没有一棵梧桐树。
“还要设立一个专门监督的部分,直接对皇上卖力,不受内阁和六部节制。另有……”李诫忽怔住了,只觉一道亮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拧着眉头堕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赵瑀噗嗤一笑,打趣道:“好啊,你再教儿子一手爬树的工夫。”
就在一片繁忙当中,王氏带着赵玫俄然登门。
赵瑀却感觉他有点想当然了,“俸禄多几两银子底子没多大不同,如果涨很多,天下多少官吏,多大一笔开支,皇上能承诺吗?何况贪墨的人,不会因为一年多几十两银子就不贪了。”
毕竟人家刚经历没顶之灾,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瞥见你们在这里锣鼓喧天过端五,一边是嚎天嚎地的哭声,一边是喜气洋洋的笑声,映在眼里,扎在内心,保不齐这些哀鸿一时不平,做出过激的事来。
“说的没错,瑀儿也越来越明白朝堂上的道道儿了!”李诫赞成地点点头,“这只是个开端的发起,详细我要再想想,比如减少不需求的官吏设置——有的县衙竟有一千来号人,的确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