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身子震一震。
话里带半挑衅半引诱。
她的父母都抽烟。
她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听了二十几年的话。她的父母从不渎职,站在父母肩膀上看到的风景也确切很好。但有些风景,靠着父母是永久看不到的。
薛城扬唇,感觉有点好笑,同时喉咙竟然有点发干。她不自禁地低头,在他的锁骨上轻吻了下。暖和又柔嫩。徐凡成身材刹时僵住。
当然晓得了。
直到沉默的回到家。
统统思路淫灭,徐凡用心中被她那两个字烫到。
因为从那一天起, 家里顺手放着的烟盒打火机全都消逝了。
徐凡成在楼劣等了薛城两个小时,见她真的没有出来,才转动钥匙。刚放动手刹的时候,就在后视镜里瞥见薛城推开门走出来。他忙轻踩油门,倒车出去。
薛城伸手持续往下摸他的皮带,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强装平静。低低嗤笑:“当然晓得了。”
他的上身只剩下那根不幸兮兮的领带,散开遮挡在他的胸前。徐凡成下身还穿戴笔挺锋利的西装裤,一丝不苟的模样,光鲜对比,更衬出上半身的刺激。西装革履,变成了一半西装革履。
她内心一抽, 本来想说的话消逝了七八成。
――到明天为止了。
向来不会让父母绝望的薛城。
等杜晓婉回家,室内的卷烟味道早就散光了。打火机和卷烟也都放在原处,纤细的角度都没变。
薛城就也不动了,柔声说道:“闭上眼。”唇持续贴上,引诱着他失智。
那么多年都没碰卷烟了, 明天一抽抽那么凶。
勉强抽了小半根, 她就把卷烟燃烧裹在餐巾纸里抛弃了。
母女两相顾无言,沉默半晌。杜晓婉稍稍暴露一点笑来,随口说道:“坐着吧。”她走去阳台,把深灰色的窗帘翻开,翻开窗户通风。
他的车停在薛城面前时,她较着愣住了。
徐凡成也就甚么话都没有问。
……
电梯门翻开, 她慢吞吞地走到门前,按下门铃。门铃响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徐凡成微愣,惊奇地抓住她的手。
这几个字,像是在安抚她,又像在奉告她甚么。
薛城俄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最后一个字舌尖轻点上颚,尾音上挑,比那声“干你”还要轻浮一些。
她闻到了薛城手上衣服上模糊残留的烟味。
他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薛城不想说,徐凡成绩甚么也不问。家里没开灯,只要窗外暗淡的光芒。悄悄的拥抱半晌,他抬手,像哄小孩似的,一下又一下的轻抚拍她的后背。
藏青色的领带早就扯松,往两边垂着,白衬衫分开,暴露一片平行的精美锁骨,脖颈苗条,白净细致,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甚么印记。她没停顿,又趁机用力扯掉他的外套和衬衫。
楼梯间里,薛城垂眼深呼吸了下。她盯着脚上的板鞋, 俄然伸手把衣服头发弄乱一些, 想要多凸起一点风尘仆仆的倦怠感。固然手腕老练,但没准能够会有效。
她单手扯开他的领带,解他的衬衫扣子。
进走门,家里的窗户全关着。偌大的客堂,越往里走烟味越重。沙发那一片,肉眼仿佛还能模糊瞥见烟雾环绕。茶几上却没有摆任何一个烟灰缸。
外套落地,内里的白衬衫将将地勾在他的臂弯。
薛城反应了下,才渐渐地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出去。她脸上有点木木的,闭眼揉着太阳穴,端倪间的倦怠感更重了。一起也没开口说甚么话。
唇舌交缠,她的手在往下解他的衬衫扣子。
劈面而来就是一股浓浓的卷烟味道。
薛城长眉微皱, 不动声色地柔声问,“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