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身只剩下那根不幸兮兮的领带,散开遮挡在他的胸前。徐凡成下身还穿戴笔挺锋利的西装裤,一丝不苟的模样,光鲜对比,更衬出上半身的刺激。西装革履,变成了一半西装革履。
唇舌交缠,她的手在往下解他的衬衫扣子。
直到沉默的回到家。
她闻言行动一顿,长睫微掀,眸光转动睨了他一眼,咬字清楚:“干你。”
杜晓婉戒了烟, 薛毅也再也不敢在家里、在女儿的面前抽卷烟。
徐凡成把她的行李放在玄关处。薛城仿佛想要说甚么,但仿佛又甚么都说不出口,干脆装哑巴,一句话都不说了。
最后一个字舌尖轻点上颚,尾音上挑,比那声“干你”还要轻浮一些。
她的父母都抽烟。
话里带半挑衅半引诱。
因为从那一天起, 家里顺手放着的烟盒打火机全都消逝了。
电梯门翻开, 她慢吞吞地走到门前,按下门铃。门铃响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向来不会让父母绝望的薛城。
薛城伸手持续往下摸他的皮带,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强装平静。低低嗤笑:“当然晓得了。”
徐凡成在楼劣等了薛城两个小时,见她真的没有出来,才转动钥匙。刚放动手刹的时候,就在后视镜里瞥见薛城推开门走出来。他忙轻踩油门,倒车出去。
藏青色的领带早就扯松,往两边垂着,白衬衫分开,暴露一片平行的精美锁骨,脖颈苗条,白净细致,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甚么印记。她没停顿,又趁机用力扯掉他的外套和衬衫。
……
但杜晓婉还是发明了。
薛城不想说,徐凡成绩甚么也不问。家里没开灯,只要窗外暗淡的光芒。悄悄的拥抱半晌,他抬手,像哄小孩似的,一下又一下的轻抚拍她的后背。
这几个字,像是在安抚她,又像在奉告她甚么。
那么多年都没碰卷烟了, 明天一抽抽那么凶。
薛城也晓得母亲发明她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