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韦彦吓了一跳。
白姬迷惑隧道:“石林当中有三个声音在辩佛?”
白姬道:“甚么事?”
“白姬在里间读《楞伽经》。”
“等等,丹阳,你手里为甚么会有酒壶?”元曜忍不住问道。
“白姬,快别睡了,丹阳来了。”
处寂道:“阿弥陀佛!还在玄奘禅师那儿。”
“处寂禅师,你能奉告我获得无字空明禅的景象吗?比如说,您梦见了甚么?达摩祖师是甚么形状?他说了甚么?”
“他自创了唯识宗。”
韦彦在白姬劈面坐下,笑道:“这句话,倒是很有禅意。”
白姬噗嗤一笑,道:“恭喜韦公子,今后在令尊眼皮底下,不得安逸了。”
“白姬,才夸你一句,你就把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事情都想好了……”
韦彦难堪一笑,道:“嘿嘿!大慈恩寺的宴堂前面就是舍利塔,舍利塔中供奉着很多得道高僧的骨骸。深更半夜,万籁俱寂,单独一人在宴堂当中喝酒,比燃犀楼更幽森,更有鬼氛。”
元曜领着韦彦走进里间,他们透过蜻蜓点荷屏风,模糊瞥见白姬跪坐在青玉案边读经籍。但是转过屏风,才发明白姬坐着睡着了。
元曜忍不住问道:“白姬,画像开口,真的没有妖异吗?丹阳不会有伤害吧?”
“轩之,你们儒家也一样。韩非子在《显学》篇当中,不是也把儒家分为八派吗?”
“嘻嘻,轩之谬赞。你不要看我这个模样,实在我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若插手会试,必然金榜落款,东风对劲,一日看尽长安花。”
离奴和波罗蜜做好了午斋,白姬、元曜、处寂便一起去后院用饭。
韦彦担忧隧道:“画像开口,必有妖异,它们不会吃了我吧?”
元曜难堪一笑,仓猝去叫白姬。
“啊,佛家竟然有这么多家数吗?那玄奘禅师是甚么宗派呢?”
白姬扑灭了一炉檀香,道:“我也想不明白。处寂禅师梦见了三个声音在石林里辩佛,又瞥见了可骇的东西。谁在石林里辩佛呢?可骇的东西是甚么呢?达摩祖师为甚么会呈哀泣之状呢?”
元曜道:“这么一看,总感觉达摩禅师有甚么话想奉告处寂禅师……”
白姬笑道:“也算是睡着了吧。梦境深处,便是空境。浮生若梦,空空如也。”
“嘻嘻。”
处寂回想了一下,道:“阿弥陀佛!贫僧模糊记得在梦里误入一片石林,那石林如迷宫普通,雾气环绕,如何走也走不出去。白雾当中,贫僧闻声三个声音在辩佛,像是同门中人。详细景象,现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不晓得为甚么,俄然感到很可骇,贫僧仿佛瞥见了甚么可骇的东西。贫僧正在惊骇,忽见一个高鼻鼻目标胡僧持一灯来见,他自称是达摩。达摩祖师带贫僧穿越迷雾,行走于石林当中。一起上,达摩祖师与贫僧辩无相之佛,空寂之法,后又呈哀泣之状,赠送贫僧这本无字空明禅,继而消逝不见了。”
“韦公子,如果彻夜画像又开口了,你替我问一句,‘你是谁?’”
白姬回过神来,笑道:“佛像开口,乃是吉兆。韦公子,你无妨今晚再去宴堂,听一听净光天女们还说了些甚么。”
“这三个声音在辩论些甚么?”
波罗蜜点头,叮咛道:“好!多做一些,怕吃不敷。”
夏季午后,让人倦怠,元曜一边读《论语》,一边打打盹。
白姬看清了元曜和韦彦,笑道:“我刚才梦入《楞伽经》,想找达摩祖师谈禅,不晓得怎的,竟堕入了空境……”
处寂点头,道:“是的。”
韦彦道:“武后宠遇忠心的老臣,看父亲大人兢兢业业做了这些年礼部尚书,就把我从凤阁调进入了礼部,替父亲大人分忧。此次百僧宴,父亲大人交给了我,这些天我都在大慈恩寺的宴会堂里卖力宴会事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