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牵着桑乐的手,笑道:“桑乐,你就留在这儿吧。你还小,先跟着我学诗书礼节,不要再皱着眉头,闷闷不乐了。桑乐,桑乐,你要快欢愉乐的,好不好?”
“丹阳,天亮了,你快醒醒啦!”元曜用力挣扎,想摇醒韦彦。
雪地上的桑葚一颗颗突然裂开,汁液四溅,会聚成一片鲜红的血海。
“噗!”元曜忍不住笑道:“本来在丹阳内心,白姬竟是如许的恶人。不过,只是梦罢了,丹阳不必当真,白姬实在是一个仁慈的好人。”
韦彦猛地醒了过来,才发明只是做梦。他松开元曜,翻身坐起,拍胸定魂。
“行。丹阳放心,如果白姬未归,小生必然劝离奴老弟来看看这桑妖是如何一回事。”
秦王分花拂草,朝桑乐走去。
“给你改个甚么名字好呢?”秦王妃望着头顶的桑树,想了想,笑道:“有了!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就叫你‘桑乐’吧,但愿你今后能开高兴心,快欢愉乐。”
元曜、韦彦起床洗漱,吃早餐。吃完早餐,元曜惦记取抱病的离奴,向韦彦告别。
秦王妃暴露了欣喜的笑容,道:“但愿,你是真的放下了。桑乐,你要欢愉。”
秦王一时忘了步行,只痴痴地望着花丛中的桑乐。
一想到被当作战利品随便犒赏,观音奴感遭到了莫大的热诚,她几近咬碎了牙齿,这份屈辱如同一瓢滚油,浇在了她的仇恨之火上。
每一个半夜梦回时,桑乐仍旧会被恶梦惊醒,她老是瞥见被人活活勒死的父王一遍一各处向她含血泣诉:观音奴,你是隋朝的公主!记着!记着这份仇恨,临死也不要忘记!
一个月后,秦王在浅水原之战中破薛举,安定陇西,立下军功。新皇不晓得为甚么想起了观音奴这个养在掖庭的前朝公主,把她送进了秦王府。
秦王妃瞥见观音奴,忍不住笑了,迎上来道:“又见到你了。嗯,比前次见到时气色好多了。小孩子还是要好好用饭,才气长身材。”
观音奴忍不住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人。”
桑乐飞跑去换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