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过了五年,桑乐已出完工一个容颜绝世的娉婷少女了。
“给你改个甚么名字好呢?”秦王妃望着头顶的桑树,想了想,笑道:“有了!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就叫你‘桑乐’吧,但愿你今后能开高兴心,快欢愉乐。”
秦王妃拉着桑乐的手,道:“你入秦王府,迟早会成为秦王的妃嫔,现在名正言顺,我总算放心了。但是,我晓得你一向故意结,未曾放心。桑乐,你欢愉吗?”
秦王分花拂草,朝桑乐走去。
秦王一时忘了步行,只痴痴地望着花丛中的桑乐。
“太子纵情声色,她还是一个孩子,断不能这么做。再说,她也是一名公主,一次一次地当礼品转送,毫无庄严和面子,我们岂可如此欺人太过?你去奉告秦王,说我与小公主有缘,一见仍旧,不忍分离,想让她长伴我身边。”
恰好路过的秦王顿时被这花丛中的少女吸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他固然常常外出交战,长年不在王府,却还模糊记得这个与王妃作伴的前朝公主。光阴如梭,不知不觉,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还出落得如此美艳绝世。
秦王妃道:“说。”
秦王妃望着桑乐,道:“桑乐,不要持续丢失在过往中了,你要正视面前。佛曰,放下固执,万般安闲,过往如云烟,将来才是最首要的。”
观音奴一愣。
元曜回过神来,低头一看。韦彦像八爪章鱼一样抱着本身,他紧闭双眼,一脸惊骇,仿佛在做恶梦。
秦王妃望了一眼桑乐,眼中悲悯。
“本来是一场恶梦,吓死了!”
每一个半夜梦回时,桑乐仍旧会被恶梦惊醒,她老是瞥见被人活活勒死的父王一遍一各处向她含血泣诉:观音奴,你是隋朝的公主!记着!记着这份仇恨,临死也不要忘记!
秦王妃穿戴一身素衣,不施粉黛,正在用竹钩采摘桑叶。
秦王忙于军务,并不在府里,观音奴被仆人带去后院见秦王妃。
唐朝时,父老、尊者的名讳是忌讳,幼者、寒微者若遇重名,必须易字改名,以避其名讳。
韦彦猛地醒了过来,才发明只是做梦。他松开元曜,翻身坐起,拍胸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