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道:“甚么前提?”
白姬笑道,“这是黑绳天国和合众天国,很风趣吧,轩之?”
白姬却掐腰大笑,“哈哈,轩之,我们到天国了!”
白姬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饿了。想吃夜宵。”
离奴见了,狠狠地挠了一把小墨客,骂道:“死书白痴,把店里的东西放下!”
“你觉得是甚么?”元曜没好气隧道。
“嘿嘿,我也想晓得书白痴的私房钱藏在那里。”离奴笑道。
元曜牙齿打战,道:“一点儿……也不好玩……”
元曜举目四望,还是一片乌黑,那里有甚么夜光水母。
“哥哥是笨伯!”玳瑁猫吼了一句,跑了。
以玉屑划出的弧度为起点,黑暗中亮起了一盏盏莹蓝色的灯火,如同天上繁星点点的银河。细心看去,那一点一点的蓝光并不是灯火,而是一只只透明的水母。它们晶莹透亮,柔嫩如绸,像一朵朵透明的发着亮光的蘑菇,在空中悠然漂泊泛动。
元曜哭丧着脸道:“万一回不来了,这些东西搁着也是搁着。小生只是一个浅显人,去阎浮图那种邪门的处所,九死平生,总得要拿点儿辟邪的东西,才气放心。”
元曜活力隧道:“藏钱的处所,小存亡都不会奉告你们!”
离奴路过期,黑绳天国、合众天国中的狱鬼纷繁向它追来,黑压压的一片。
元曜哭丧着脸道:“白姬,离奴老弟快撑不住了,你也喷个火吧。”
白姬道:“轩之,翻开琉璃小瓮,放出夜光水母。”
元曜还没答复,玳瑁伸手推开他,带着蛇女、鹰女、蝎女走进缥缈阁。蛇女转头,对元曜媚然一笑,吐出了分岔的舌头。
白姬笑了,道:“走进缥缈阁的任何一名客人,都值得我冒这么大的伤害。”
夜光中,很多鬼在荒漠行走,他们的手上长着铁爪,一遇见了,就相互抓掴对方。他们被抓得皮肤尽烂,血肉恍惚。血流尽后,倒地而卧。但是,冷风一吹,他们的皮肉又长出来了,无缺如新。他们又站起来,向前走去,一遇见对方,又开端相互厮打。周而复始,不竭刻苦。
“好。”元曜接过,放入了怀中。
玳瑁对白姬道:“等你从阎浮图返来,我就来取引魂灯。如果你回不来了,我就来取缥缈阁。”
“仆人,狱鬼越来越多了。”
白姬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有大堆大堆的狰狞人脸逼近,地上有无数或青面獠牙,或身躯残破的狱鬼涌来,他们不竭地从远处走来,包抄了逼近的白姬、元曜、离奴。
元曜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一大堆人脸向白姬、元曜涌来,离奴一跃而起,喷出青色妖火,人脸纷繁退散。
白姬道:“有劳了。”
离奴驮着白姬、元曜又路过了哀号不断,从口中被灌火浆,烧烂五脏六腑的叫喊天国,狱鬼躺在烧红的热铁上,被大热棒重新到脚打碎成肉糜的焦热天国。追逐离奴的狱鬼更多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元曜头皮发麻,不敢转头看哪怕是一眼。
元曜从怀里摸出荷包,解开束绳,抓了一把玉屑,但是他的手一向在颤抖,玉屑总从指缝中漏下,只好干脆抓着荷包,将玉屑全数撒出去。
“哐当--”元曜吓得拿不住琉璃小翁,他舌头直颤抖,说不出完整的话,“白……白……”
荷花屏风的另一边,白姬跪坐着,她的劈面不见了玳瑁和离奴,多了一只玳瑁色的猫和一只黑猫。玳瑁猫正襟端坐,和白姬说话,黑猫一会儿蹭玳瑁猫,一会儿伸爪拍它的头。
第二天,落日近傍晚,元曜正在擦地板,有人来敲缥缈阁的大门。元曜放下擦地板的抹布,奔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