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将军,你的手没事吧?”石贲一脸焦心肠问。
舒胜男慌乱中也听不出这声音是谁,只要拼极力量地叫着,“你当我白日去贩子上是随便逛逛的吗?我的人早就出城了,你们再不灭火,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舒胜男抱着一向昏睡的晏平乐,惶恐地望着四周如炼狱的火场,想她连赫连竹喧的追杀都能逃过,莫非就逃不出这场大火吗?
“舒将军,让你吃惊了。”
晏平乐眼中暴露一丝焦炙,“他就是个弱墨客,石贲必定会派人去截杀他,我怕他很难活着到都城。我们还是得设法尽快分开这里。”
啪啪地火花声此起彼伏,俄然,一根房梁轰然榻了下来。舒胜男下认识地用身材护住晏平乐,溅起的火星飞落到她的衣袖上,她吓得又是扑又是甩地,总算是将火毁灭掉。
舒胜男虚脱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新奇氛围,差一点儿就烧成灰了。
“快,快去取烫伤药来”,石贲顺手抓过一个下人,急声叮咛道。
舒胜男冷冷一笑,“是啊,幸亏石大人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小命不保了。今后回到都城,我必然照实禀告太子,让他好好赏你。”
舒胜男心急得冒死摇着晏平乐,想把他弄醒。也不知是不是酒里放了迷药,现在,晏平乐完整睡得不省人事,即便她用力掐着人中,也是无济于事。
“部属不敢,部属不敢”,石贲镇静地立即跪了下来,“我这校尉府别看表面风景,实在内里年久失修,门窗老化生锈,要不就是锁不上,要不就是打不开,没想到彻夜突发大火,又让舒将军赶上,幸亏舒将军只是受点小伤,要不然将来太子见怪下来,部属可担负不起。”
她坐在饭桌前正在喝汤,见他醒了,闲闲道,“你还真是个有口福的,石贲让厨房送来的炖鸡汤,你也来一碗吧。”
“是”,晏平乐忍着眼泪,边喝,边道,“石贲敢如此对九蜜斯,我一会儿就去杀了他。”
…………
舒胜男一夜难眠,比及晏平乐酒醉睡醒后,已是转天中午。
舒胜男急声大呼起来,“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呐~~”,边喊,边拖着晏平乐往房门去。可用力推了几下,房门如何也打不开,这下,她完整慌了神。
“话是那么说,但是……”,舒胜男想了想,“我兵败不过就两三天的事儿,动静如何能够那么快传回都城。莫非他们笃定我此次必败吗?”
公然,这是顿鸿门宴啊。放倒晏平乐后,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就如案板上的鱼,仍他们宰割了。
她嘶声大喊道,“不管是谁,去奉告石贲,我已派人去都城给太子传信儿了,如果太子晓得我在这儿丢了性命,他必然会让校尉府高低鸡犬不留……咳咳咳……灭他九族……”
“蜜斯是思疑此次内奸就是他们安插出去的?”晏平乐眼睛一亮,却又叹道,“可惜没有人证物证,要不然便能够参他们一本了。”
这会儿,舒胜男也没精力与他算账,抱着晏平乐,道,“快,快扶平乐出去。”
眼瞅着火势更盛,屋内浓烟密布,舒胜男从速用湿帕子捂住本身和晏平乐的口鼻。
“都说吃人嘴硬、拿人手短,我瞧你就是白眼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不敷,连人家的命也不肯放过”,舒胜男打趣道。
参不参倒是其次,更让舒胜男想不明白的是,为了撤除大将军府,堂堂的大舜皇二子就不吝让本身的军队御敌败北吗?就不怕北吴得胜后,干脆一举打击,长驱直下?不过,转念一想,赫连竹喧撤兵撤得也有些莫名其妙。
又是锁门,又是放火,她再傻也看得出这是如何回事。
舒胜男指了指内里,晏平乐走到门口一瞧,院子里起码站了二十几名持枪兵士,各个身材魁伟,明显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恨得咬牙道,“石贲,我毫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