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取烫伤药来”,石贲顺手抓过一个下人,急声叮咛道。
舒胜男坐在西屋的窗下,一边看着内里还在冒着浓烟的废墟,一边由丫环为她抹着烫伤药,一边还在感慨阿谁景半仙临走时说的话。
“哎哟,你还是不是大男人啊,哭哭啼啼像甚么模样”,舒胜男号召着他坐下,亲手给他盛了碗汤,“石贲人不如何样,他家厨子的程度倒是不错。这鸡汤鲜极了,你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来碗汤养养胃。”
晏平乐眼中暴露一丝焦炙,“他就是个弱墨客,石贲必定会派人去截杀他,我怕他很难活着到都城。我们还是得设法尽快分开这里。”
“贴身庇护?”舒胜男嘲笑连连,说得真好听啊,明则庇护,实在囚禁吧。她也不挑明,只是点点头道,“那就辛苦石大人了。”
半响,内里也没有动静。
“话是那么说,但是……”,舒胜男想了想,“我兵败不过就两三天的事儿,动静如何能够那么快传回都城。莫非他们笃定我此次必败吗?”
石贲难堪地撇撇嘴,“部属实在不敢当。不过,因部属的忽视,而让舒将军受伤。部属难辞其咎。还请舒将军在校尉府多疗养几日,部属派人贴身庇护。今后毫不再让这类事产生。”
舒胜男冷冷一笑,“是啊,幸亏石大人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小命不保了。今后回到都城,我必然照实禀告太子,让他好好赏你。”
她坐在饭桌前正在喝汤,见他醒了,闲闲道,“你还真是个有口福的,石贲让厨房送来的炖鸡汤,你也来一碗吧。”
…………
舒胜男正心道此次死定了时,俄然,一人从内里一脚踹开房门,石贲首当冲了出去,“舒将军,你没事儿吧?”
舒胜男心急得冒死摇着晏平乐,想把他弄醒。也不知是不是酒里放了迷药,现在,晏平乐完整睡得不省人事,即便她用力掐着人中,也是无济于事。
啪啪地火花声此起彼伏,俄然,一根房梁轰然榻了下来。舒胜男下认识地用身材护住晏平乐,溅起的火星飞落到她的衣袖上,她吓得又是扑又是甩地,总算是将火毁灭掉。
“九蜜斯,我……我真是该死”,晏平乐看着她手上包扎的白布,哽咽着声音道,“我一而再地让你堕入险地,实在不配做你的保护。”
舒胜男虚脱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新奇氛围,差一点儿就烧成灰了。
她嘶声大喊道,“不管是谁,去奉告石贲,我已派人去都城给太子传信儿了,如果太子晓得我在这儿丢了性命,他必然会让校尉府高低鸡犬不留……咳咳咳……灭他九族……”
他说怕夜长梦多,以是才走得格外急。莫不成他已经算到了?可爱的家伙,也不提示她一两句……
舒胜男一夜难眠,比及晏平乐酒醉睡醒后,已是转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