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冷着脸同她对视,“公主,按照征粮诏,您要交纳三万石粮食。”
“三条鱼,换三万石粮食……”
“天然要见。”
他立即将这个设法遣散走,感觉本身真是叫李述晾得无聊,竟然连她瞪人这等小事都要体贴。
这湖泊里养的多数是鲤鱼,糊口优渥又没有天敌,随便钓上三条均是个大肥美。
不到半刻钟时候,鱼竿又动了动,沈孝正要收竿,身边又传来声音。
现在是她占上风,他只能听话。
沈孝站在李述身后,拱手道,“下官见过平阳公――”
“既如此,那还请沈大人说说,本宫现现在要如何办?按照征粮诏,本宫要交多少粮食?”
沈孝的手握紧了鱼竿,下颌紧紧绷着。
沈孝瞟了一眼李述手上的钓竿,目光隐有不屑,“……却竟日不做闲事。”
“嘘……”
沈孝叫李述一瞪,剩下的话头一噎。
李述闻言,目光这才从鱼竿上挪了过来,她嗤笑了一声,“和父皇做对?沈大人这顶高帽子扣得我真是愧不敢当。”
却见李述烦恼地“哎呀”了一声,鱼竿刚动了动,成果沈孝就开口了,她偏头过来瞪了他一眼,“沈大人,你又把我的鱼吓跑了!”
李述她就是用心的!
当真是胆量肥了!
更何况, 如许给户部借粮,除了能获得父皇一句嘉奖外, 她甚么都得不到。李述向来不做如许亏蚀的买卖。
沈孝道,“公主向来富有,征粮的数量都是户部计算的,公主理应交纳这么多。”
她坐在马扎上,膝盖弯在身前,身子半侧靠在树干上。斑斑点点的光影落在她身上,她本日穿戴一件素色的松江番布做成的短衫,暴露来的处所唯有脖颈与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