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小人无关呐。”
直比及午餐又来了,还是没人来叫我。午餐有菜,但只是青菜,连个炒鸡蛋都没有,这炊事也太差了吧?“喂!牢头!能不能点菜啊?我付钱行不可?”喊了半天也没人理睬。
“感谢大人,感谢大人!”
中年男人有点踌躇,但当我翻开酒坛、酒香四散而出的时候,他终究坐不住了,看来人都有所好啊,而这些爱好常常会成为别人冲破的缺点。
啊?这案子审得效力也太低了吧?要让我等一年,非得疯了不成,内心已暗自揣摩要不要逃狱----只要把镔铁斧拿出来,这个破监狱底子就困不住我。
“我问如何才气吃得好一点?”
吃饱喝足,他终究主动开了一次口:“你真的没犯事儿?”
“快一年了。”
“就像你那么傻等着?……对啦,你干吗一天到晚总坐着也不说话?”
“我可不是甚么大人,去帮我拿两副碗筷来!”
狱卒被吓傻了,刚想回身出去,我又叫住他:“给你钱!然后给你半个时候,我要见到肉,另有酒!要好酒,听明白了吗?”
“我还真不信。”唉,看来又是话不投机。
“不会……我对天发誓!”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啦?”我问。
“给你了,刚才吓着了吧,这些钱算给你压惊的。”
“如果你敢骗我,我就出去找你!你看好了!”我松开狱卒,然后双手我住两根铁棱,双臂一用力,铁棱就被我拉弯了。然后我再一用力,又渐渐把它们规复了原状。当然,没有完整规复。
“那不就是把运气完整交在了别人手上?如果碰到的君是昏君,官是赃官,那我们岂不要在牢里呆一辈子?”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没甚么罪,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你想甚么体例?”
“明白,小的明白!”那狱卒拿过银子,一溜烟地跑了。
“如果三天内还等不到太守,我就要去找他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我说。三天时限算是给未见面的太守一个面子。
“你不会骗我吧?”我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不会吧,按说阎缵不会随随便便抓人啊?”
“这是找您的钱。”
“好的,好的!”又是跑得缓慢。
“要信赖皇上是圣明的,大部分的官也是有正气的,不管你信不信,归正我是信的。”
“开口!要信赖当今皇上乃圣明之主,不得再胡言乱语!实在就凭你这番言行,已是犯上之罪!吾耻于与你同住!”
本来是吃不饱啊,还觉得故作姿势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不能证得明净,也不能做乱国法的事。你最好不要乱来。”
“但是我很忙的,再者说总呆在牢里也太闷了。”
“没有,我一向正正铛铛做买卖。”
想着吃过饭应当上堂了吧?但左等等不来,右等也没等来,莫非这时候公事员上班这么晚吗?
“哈哈哈哈……”我笑了,“本来不想多呆的,可听了你这话,我还真想多住些光阴,让你好好地耻辱耻辱。”
“不过我和你不一样,”他接着说,“我等的不是太守,是当今圣上。”本来是个钦犯。不过当今的天子是汗青上驰名的昏君,估计他猴年马月也等不到昭雪。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比较清癯的家伙,竟然非常能吃,我吃了半只鸭子一只蹄髈,就根基上饱了,烧鸡和熏兔只是尝了几口,剩下的酒菜都被他毁灭洁净了,连牢饭都本打扫光了。这饭量,跟郭梁估计有得一拼吧?
那男人也起来吃了东西,但一点也没交换的意义,没劲。
幸亏牢房里比较宽广,干脆做做俯卧撑、压压胳膊腿的,静等开饭。不一会儿,饭来了,一个饼子,一碗粥,一小蝶咸菜。分量仿佛少了点,不过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