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面前,岂敢冒昧,还请前辈指派一名师父带路,长辈这就去会那女子。”谭义恭敬答道。
智明和尚向棋摊走去,谭义和两位侍从跟在后边,香客,另有在寺门外招揽买卖的小贩们见寺里又出来和尚了,晓得是冲着那位摆摊的女子,一个个也都凑过来看热烈。
“呵呵,如此说来,你已经见到寺门外的女子了?”削发人不打逛语,当和尚的能够闭嘴不说当哑巴,却毫不成以扯谎哄人,了空禅师呵呵一笑,很快规复到刚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看到这位和尚的模样,了空禅师的眉毛动了动,脸上惊奇的神情一闪而过,“智广,莫非你也不成吗?”他沉声问道。
“呵呵,好,好,那就有劳公子了。智明,带谭公子去会那位女子。”了空表情大好,顿时向方才带谭义来方丈室的那位和尚叮咛道。
正说话间,门别传来脚步声,一名中年和尚来到方丈室,头垂着,脸沉着,肩窝着,背驼着,一付低头沮丧,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模样。
想到这里,谭义微微一笑,“呵,此等小事前辈大可不必烦恼,长辈愿会一会那女子,看一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没想到,没想到甚么?还不就是自已最对劲的弟子竟然也败在那位女子部下?习弈二十余载,尽得真传,换言之,和尚智广的气力应当和了空禅师相差无几,智广既然败在那位女子部下,了空禅师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掌控吧?华光寺自了空禅师以下统统妙手都已铩羽而归,而那位女子仍然是咄咄逼人,不肯见好就收,再如许下去,了空禅师想不脱手大抵也不可了――必须脱手,却没有必胜的信心,号称为五台县内第一妙手,如果败在一名年青女子部下,就算是早已看破尘凡,不在乎俗人间功名利禄的得道高僧,脸面上怕也过不去吧?
“这位女施主,贫僧有礼了。”智明和尚合掌在胸,躬身见礼,礼数一点儿也不草率。
此时节已是日上三竿,上香拜佛的香客比方才又多了很多,人头攒动,声音喧闹,的确比县城阛阓还热烈。
”......,贫僧乃化外之人,对浮名早已看淡,对方又是一名年青女子,岂肯与之计算,故好言相劝,请其分开,谁料那女子倒是非常倔强,邀战不成,便在寺门外摆下棋局,每日里静坐等待,逼我与之一战。贫僧不觉得意,但寺内世人多有不满,数名弟子出门应战,谁知那女子虽是弱质女流,棋艺倒是高深非常,本寺出战弟子与之比武,无人是其敌手,不要说觅有胜机,连能支撑过百招者都无一人。你方才所见到的智广乃是贫僧四徒,随贫僧习弈二十余载,尽得贫僧真传,刚才得知那女子又来寺前邀战,一时愤怒不过,不顾贫僧劝说,出门与之相斗,没想到......,唉......”一声长叹,了空禅师脸上现出一丝无法的感慨。
“阿弥陀佛,胜负常事,你即以极力,我又怎能责备于你。下去歇息去吧。”颂声佛号,了空禅师轻叹一声,叮咛中年和尚拜别,中年和尚又手合十见礼,旋即拖着沉重的脚步分开方丈室,背影显得非常的颓废。
“唉。如果晓得就好了。“了空禅师轻叹一声,“三天前,那位女子来到本寺,自称是五台县城东昌隆号绸缎庄老板李飞雄的远房侄女,那李飞雄也是位名誉很大的弈林妙手,十战九胜,罕逢仇敌,前年五台县县令的父亲归天,贫僧下山主持法事,法事过后,与李飞雄对弈六局,四胜二负,稍占上风,所谓五台第一妙手的浮名,便是当时所得。那女子不久前来五台县探亲,听闻此事,心中不平,因而前来邀战,要与我一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