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节已是日上三竿,上香拜佛的香客比方才又多了很多,人头攒动,声音喧闹,的确比县城阛阓还热烈。
“是,主持。”合掌见礼,智明和尚带着谭义分开了方丈室向寺门走去,谭义的两位侍从在门外早把里边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得知谭义要和那女子对垒比武,年青的一脸镇静,巴不得有热烈可看,年长的固然感觉少爷有点儿多管闲事,自寻烦恼,但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归去,以是也只能跟在后边,心中策画着,等早晨歇息的时候找机遇劝劝少爷。
“弟子无能,请师父惩罚。”叫做智广的和尚惭愧答道。
”......,贫僧乃化外之人,对浮名早已看淡,对方又是一名年青女子,岂肯与之计算,故好言相劝,请其分开,谁料那女子倒是非常倔强,邀战不成,便在寺门外摆下棋局,每日里静坐等待,逼我与之一战。贫僧不觉得意,但寺内世人多有不满,数名弟子出门应战,谁知那女子虽是弱质女流,棋艺倒是高深非常,本寺出战弟子与之比武,无人是其敌手,不要说觅有胜机,连能支撑过百招者都无一人。你方才所见到的智广乃是贫僧四徒,随贫僧习弈二十余载,尽得贫僧真传,刚才得知那女子又来寺前邀战,一时愤怒不过,不顾贫僧劝说,出门与之相斗,没想到......,唉......”一声长叹,了空禅师脸上现出一丝无法的感慨。
“呵呵,如此说来,你已经见到寺门外的女子了?”削发人不打逛语,当和尚的能够闭嘴不说当哑巴,却毫不成以扯谎哄人,了空禅师呵呵一笑,很快规复到刚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是的。但不知那女子是甚么来头,为甚么敢在庙门前摆摊设擂?”谭义点头应道――那样的场面,除了瞎子,不然谁会看不到呢?
智明和尚向棋摊走去,谭义和两位侍从跟在后边,香客,另有在寺门外招揽买卖的小贩们见寺里又出来和尚了,晓得是冲着那位摆摊的女子,一个个也都凑过来看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