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兰妃娘娘,鄙人还未曾见过,也从未打仗过。”
姜总管那人可不是那么好乱来的。虽谈不上睚眦必报,可也不是那么漂亮。我倒是不怕他,他不敢找我的费事,恭维阿谀都来不及。
“有人找我想让你吃点苦头,我还觉得你获咎了甚么人。今后多重视点,见到兰妃避得远远的。”
“鄙人现在本来就是跟辛爷是一条绳索上的,鄙人在皇宫里也只要辛爷能够倚靠。不过,倚靠辛爷的也只是虞婕妤罢了。”
小文子见我返来了冲动地热泪盈眶,赶快带着一众小寺人溜之大吉。
栀子又焦急又不敢出言催我,只能在一旁温馨地等着。
他又盯了我好半晌,方才收回了视野伸出裹得像粽子一样的龙爪子,“罢了,随你如何闹腾,到时候朕可不帮你擦屁股。朕另有些折子没看,你先把它拆下来吧,朕不挠了,忍着便是了。”
我忍着笑,按住方才摆脱了束缚正要挠脸的齐睿,“皇上,您这如果毁了容顶着一脸的疤,娘娘们不喜好您了可如何是好。”
栀子哭笑不得,“辛爷来得恰好,还真不是您多想了。姜总管他……想让我家主子别施粉黛,这几日抽暇去看望皇上。”
这下不但是我,连栀子都惊诧地长大了嘴。
“对了,”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下次姜总管再来找你们,就回绝他的美意,说虞婕妤是我的人,我没同意虞婕妤见皇上,你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姜总管有甚么不满,让他来找我。”
栀子冷不防一转头便瞧见了我,还穿得非常古怪,绕是教养再好见过的世面再多也不由得惊诧地瞪大眼睛。
我也看不懂他到底是心机深呢,还是心机浅。在后宫里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对上虞景熙那双洁净的眼眸竟然头一次看不透。
归去得晚了些,齐睿早就醒了,被三五个战战兢兢的小寺人按在软塌上一脸哀怨,两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龙爪子举在胸前,这场面要多风趣有多风趣。
站队二字一出,栀子惊奇地望向我,但很快又规复了普通。
可虞景熙还得呆三个月,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获咎了他指不定那一日公开里捅你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上哪儿说理去。
虞景熙坐下来不徐不缓地替我斟了一杯茶,面不改色仿佛议论的不是他一样。
“我听小文子说姜总管来找你了,不放心来看看,看模样是我多想了。”
卖甚么身,干巴瘦的一点料都没有。我嘿嘿搓动手,按着嗷嗷直叫的白千夜……把他的外套剥了下来。
“然后呢?承诺了么?”
说罢,一脸嫌弃,“缠得娘里娘气的……真丑。”
“大胆辛归,你竟敢让他们把朕绑起来!”瞋目圆睁的齐睿仿佛一只炸毛的猫儿,张牙舞爪地瞪着我。
他被我盯得打了个寒噤,赶紧护胸,“辛,辛爷,你要干吗?”那惊骇的模样,像极了个被调/戏的良家小媳妇,“属,部属卖艺不卖/身啊!”
这就怪了……
我落地的处所离前次见到虞景熙的长廊很近,凭着影象沿着顶风的琉璃宫灯来到前院,已是两刻钟今后。
齐睿挑眉,“你莫不是饥不择食……吃窝边草了吧?”
本想给他一个“欣喜”看他惊奇的,但是他却仿佛早就推测我会来,并没有别的甚么情感。
“辛……爷?”刚把姜总管送走的栀子瞧见我吓了一老跳,赶快过来规端方矩地福礼,“栀子见过辛爷。”
但是,他却微微点了下头。
别看他瘦肥胖弱的,但也毕竟是个男人。我穿戴白千夜的外袍,袖子还耷拉着,更别提拖着地的衣摆了。
“奴婢只是含混地应着说我家主子惊了圣驾实在惶恐,怕皇上见怪,过几日再说。”栀子满面笑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辛爷您帮帮手想想体例,这可如何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