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走到门口,我停了下来,“下次姜总管再来找你们,就回绝他的美意,说虞婕妤是我的人,我没同意虞婕妤见皇上,你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姜总管有甚么不满,让他来找我。”
这点我信,不与傻瓜论短长嘛。
“你这几日好生奇特,每天今后宫跑个毛劲。”他睨着眸打量我,皱眉,“你这衣裳是如何回事,朕听池风说他瞧见白千夜衣冠不整跑回辛府,叫他他也不该。”
齐睿挑眉,“你莫不是饥不择食……吃窝边草了吧?”
归去得晚了些,齐睿早就醒了,被三五个战战兢兢的小寺人按在软塌上一脸哀怨,两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龙爪子举在胸前,这场面要多风趣有多风趣。
终究白千夜把我从树杈上挽救下来,可贵没有笑话我。只是那一脸看无法扶额感喟的模样,我更想揍人了。
这下不但是我,连栀子都惊诧地长大了嘴。
真是,脸长得都雅,就连喝个茶也这么文雅怡然。
“辛……爷?”刚把姜总管送走的栀子瞧见我吓了一老跳,赶快过来规端方矩地福礼,“栀子见过辛爷。”
栀子满心欢乐地应下,“欸!”
虞景熙不晓得我为何这么问,却也诚恳地点头。
“有人找我想让你吃点苦头,我还觉得你获咎了甚么人。今后多重视点,见到兰妃避得远远的。”
“能够。”
后腰的处所破了一个大口儿,风一吹凉嗖嗖地直冒冷风。我低头一看,竟然还漏了肉……
吃窝边草?亏他想的出来……
我忍着笑,按住方才摆脱了束缚正要挠脸的齐睿,“皇上,您这如果毁了容顶着一脸的疤,娘娘们不喜好您了可如何是好。”
“鄙人现在本来就是跟辛爷是一条绳索上的,鄙人在皇宫里也只要辛爷能够倚靠。不过,倚靠辛爷的也只是虞婕妤罢了。”
“咳咳。”我背动手板着脸,“阿谁,我是来找你家主子的。”
“大胆辛归,你竟敢让他们把朕绑起来!”瞋目圆睁的齐睿仿佛一只炸毛的猫儿,张牙舞爪地瞪着我。
这遁词公然见效。齐睿当即噤了声,只是更加幽怨地盯着我,像极了冷宫里的弃妃。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他才终究泄了气,认命地乖乖躺在榻上。
“臣还是挺抉剔的。”
虽没伤皮肉,可也不能露着腰招摇过市吧。我高低打量着啃着不知从那里偷来的苹果的白千夜,摸着下巴。
“然后呢?承诺了么?”
姜总管那人可不是那么好乱来的。虽谈不上睚眦必报,可也不是那么漂亮。我倒是不怕他,他不敢找我的费事,恭维阿谀都来不及。
“不知公子,可愿站队?”指尖轻叩桌面,我俄然昂首,问一向没有说话的虞景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