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歪了歪脑袋:“我又不晓得齐王府是甚么模样的,如何晓得愿不肯意待。”
顾子然愣了一下,才明白了她这话的意义。
这个女人,虎里虎气,那里有半点王妃的模样!
还好前人裤子穿很多,不然就春光乍现了。
顾子然交战南北,笑傲朝堂,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这会儿却因为花娇娇扒裤子,气得脸都泛白了。
“我——”花娇娇低头一看,她正以一个极其含混的姿式,半趴在顾子然的腿上。而顾子然的裤子,还被扯开了一道大口儿。
两人正拉拉扯扯,俄然呲地一声脆响——
她刚嫁过来时的诚恳笨拙,莫非是装出来的?
她竟也会对他说感谢?顾子然哼了一声。
顾子然俯下身去,双眼赤红:“孩子长得跟楚王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赖?!”
“花娇娇!”这个死女人!顾子然从速捂住了关头部位,“你,你不知廉耻!”
他今儿如果然被扒了裤子,面子也就跟裤子一起掉了吧?
花娇娇暗笑一声,招手叫团团过来,蹲下细心打量:“乖宝儿,你如何来衡元院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顾子然气得脑瓜子嗡嗡响,想抽鞭子,鞭子又被花娇娇抢走了没有还。
以他对花娇娇的体味,她只要作妖,必定就没功德!
“那你就给我看,堵住我的嘴!不然你就是做贼心虚!”花娇娇越说越大声,“我晓得了,你底子就没有不举,你只是渣,纯真的渣,不想负任务罢了!”
“少打嘴炮!不给看,就是心虚!”花娇娇比他嗓门还大。
“你耍我!”花娇娇捏住他的下巴,伸手就朝喉咙里抠,“你把抗过敏的药给我吐出来!不跟我和离,你就死去吧!”
“凭甚么?!”顾子然狠狠地瞪她,“你干了热诚本王的事,还不准本王提了?”
“哟,我给你戴绿帽子,是不知廉耻;现在看自个儿丈夫,也是不知廉耻?那我要如何才叫知廉耻?合着我就该当尼姑呗?”花娇娇说完,又扑了上去,气势凶悍,来势汹汹。
顾子然气得想杀人:“花娇娇,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把你丢到水牢去,让你——”
“啊?”团团的绝望溢于言表。
但当他真正看到团团稚嫩的小脸,清澈的眼神,却俄然感觉本身有点过分。
花娇娇不但没放手,反而紧紧揪住了那一小块儿布料:“要么你给我看,让我佩服;要么你今后闭嘴,把诸如‘绿帽子’、‘野种’如许的词,憋在肚子里!”
顾子然一向以为,他如许措置一个野种,已是心存慈悲,没有半点错处。
团团眨着猜疑的大眼睛,目光在花娇娇和顾子然之间来回打转:“娘,坏叔叔,你们干吗呢?”
顾子然暗自做出了决定,语气和顺地对团团道:“在齐王府的东边,有一处大院子,名叫锦瑟楼,叔叔让你搬到锦瑟楼去住,你情愿不肯意?”
顾子然从速扯下长袍,遮住了漏风的裤子。
罢了,就算她是楚王的种,好歹也是他侄女。
“花娇娇,你别过分度!”顾子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把她摁在了腿上,“花娇娇,你到底在气甚么?因为和离不成,没体例去跟楚王双宿双飞了?”
啧,这个刺头儿,竟然还晓得害臊呢?
她自从出世,就被关在冷香院,还向来没见过齐王府的全貌。她乃至觉得,冷香院不属于齐王府。
“本王心虚?明显是你脸皮厚,不知羞!”
他刚骂一半,门外响起奶声奶气的声音——
花娇娇满脸嫌弃:“你好歹是个王爷,就不能穿点好的?你这裤子,也忒不健壮了,我还没用力儿呢,就破了。”
团团看了看花娇娇:“这你得问我娘。”
顾子然昂首看向花娇娇,脸上的和顺刹时消逝,语气也变成了号令式:“本日搬到锦瑟楼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