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嫌弃我们白家的家世?!”白贵妃的声音突然锋利。
花娇娇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们走了。
“既然花娇娇是怀疑人,是不是该先关起来,等待审判?”白贵妃又道,“如果你连关她都舍不得,那本宫只能舍出这张脸,命人去报官了。到时候,她可就不止是关在齐王府,而是要蹲大狱了。”
“儿臣是不是胡说,母妃本身清楚。”顾子然垂下了视线。
顾子然皱起了眉头:“母妃,此事疑点颇多。给白千蝶送糕点的人,是锦瑟楼的粗使丫环,名叫小扣子,方才已经惧罪他杀了。花娇娇就算要给白千蝶送糕点,也不成能派一个粗使丫环去。母妃且给儿臣几天时候,等儿臣把这件事查清楚后再措置。”
她只是想把花娇娇关在齐王府?
白贵妃难堪地喝了口茶:“现在花娇娇已然是齐王妃,说这些另有甚么用。”
白贵妃仍不对劲:“你把她关在锦瑟楼,跟没关有甚么别离?要关,就关柴房,先饿三天再说。”
莫非他和花娇娇尚未回府的时候,动静就已经传开了?
白贵妃冷冷一笑:“本宫传闻你现在跟花娇娇如胶似漆,本还不信,看来传言非虚了。这要搁在之前,不消本宫开口,你早惩办她了。现在本宫不过嘴上说一说,你就不乐意了。”
“这也叫疑点?”白贵妃嗤笑一声,“本宫问你,糕点是不是小扣子送的?”
归正等白贵妃一走,他就会把花娇娇放出来,以是关哪儿都一样。
顾子然定定地看向了白贵妃:“母妃,花娇娇是儿臣的老婆,儿臣莫非不该跟她如胶似漆?”
“男女之情?男女之情首要吗?”白贵妃并不辩驳他,但却也振振有词,“你贵为皇子,娶妻莫非还要顾及男女之情?”
白贵妃被直白地揭穿了心机,气势矮了下去:“胡说!”
白千蝶仍在昏睡当中,白贵妃出来瞧了几眼,就出来了。
顾子然请白贵妃在上首坐下,道:“儿臣正筹算彻查此事,等有了成果,必然第一时候禀报给母妃。”
顾子然盼着白贵妃快点走,他好早点去把花娇娇放出来,但他又不敢催,只本事着性子等着。
“牵强?那里牵强了?莫非她的人害了你表妹,她不该受罚?”白贵妃又气又急,“顾子然,你结婚这么多年,花娇娇都没给你生下一儿半女,本宫每天连觉都睡不着,恐怕你绝了后。现在千蝶好轻易怀上了你的血脉,你竟然却护着花娇娇阿谁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顾子然叫了侍卫出去叮咛:“带王妃去柴房。”
顾子然点了头:“没错。”
顾子然游移了一下,还是点了头:“算是吧。”
顾子然看了看花娇娇的神采,很想辩论一下,但又怕不依着白贵妃,她对花娇娇的惩罚会更重。
顾子然坐着轮椅,迎上前去:“母妃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完整复原,如何亲身出宫来了?”
顾子然想了想,同意了:“那就依了母妃,临时让她禁足锦瑟楼。”
“那儿臣应当顾及甚么?”顾子然俄然有点活力了,“娶妻娶贤?白千蝶贤在那里?娶妻应当门当户对?论家世,白千蝶又有哪一点配得上儿臣?”
此事最大的疑点,在于忆事丹是如何不翼而飞,跑到了糕点中,但他本能地不想让白贵妃晓得,以是没有明说。
“那不就得了?”白贵妃嘲笑,“甭管这此中有甚么猫腻,花娇娇的人犯了错是究竟,她身为仆人,就该罚!”
“母妃,此事尚无定论,请您慎言慎行。”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母妃,您为何一向对她有成见?她仿佛并未获咎过您。”
“小扣子是不是花娇娇的人?”白贵妃又问。
白贵妃由几名宫女嬷嬷扶着,进了落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