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团团,你伸开嘴。”
这地儿名为柴房,实际上是个刑房,各种刑具一应俱全。
她可真会拱火,句句不离当年的事。但顾子然的环境越来越糟糕了,她这会儿没工夫计算。花娇娇拿拐杖点了点轮椅,对顾子然道:“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一块桂花糕下肚,白千蝶安然无恙。
花娇娇横着拐杖,纹丝不动。
这时白千蝶倒是满脸悲伤,眼泪再一次奔涌而出:“娇姐姐这是不信我?”
“娇姐姐,现在你该信了?”白千蝶满脸委曲,“娇姐姐,我美意给你女儿送桂花糕,你如何却冤枉我投毒?”
窗外,团团的呼喊一声比一声弱。
侍卫们把她绑到刑架上,就转成分开了。
她回身扑到花娇娇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娇姐姐,你就行行好,把解药给表哥吧,你看他现在多难受啊。娇姐姐,就算你看在他答应你生下孩子的份上,也不该如此对他!”
“娘……娘……”
她管顾子然叫表哥,却不肯叫她一声表嫂或王妃。
该死的顾子然,他对团团做了甚么?!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起家跑到桌子前,抓起抓起一块桂花糕,就朝嘴里塞:“我这就证明给娇姐姐看。”
不但给她顶了罪,还挺会拱火?
她正遗憾地叹着气,俄然闻声后窗别传来了团团焦心的声音——
孩子犯病了!
她这颗野心呼之欲出,还抱怨她不信?
第二种,这底子不是毒。
花娇娇肝火腾腾升起,直冲头顶。
信她?呵。
他竟连孩子都不放过?!
但窗户上焊有铁雕栏,她没法翻出去,只能伸长胳膊,隔窗递给她:“团团乖,再对峙一下,站起来把药接畴昔吃了,病就好了。”
但手腕和脚踝,已经血肉恍惚。
“花娇娇,你妙手腕呐。如何,本王坏了你的逃窜大计,你就筹算毒死本王?早知如此,本王当初就不该留下你!”
顾子然嘲笑:“投毒之人说要给本王诊脉,的确是天大的笑话。”
“毒不是我投的,我哪来的解药?”花娇娇细心察看着顾子然中毒的反应,随口应对。
呵,五年未见,白千蝶的段位还是这么高。看似为她拦鞭子,实则一口给她定了罪。花娇娇连连嘲笑。
桂花糕竟然真是无毒的?那顾子然这是如何了?花娇娇望着顾子然呼吸不畅的痛苦神采,如有所思。
花娇娇心急如焚,干脆把东西扔回空间,仰仗着一股蛮力,用力儿一挣。
“娘!娘,您在里头吗?”
花娇娇气得直咬牙:“顾子然,你个蠢蛋,你中毒清楚有蹊跷,却不准我诊脉!你就该死被毒死!”
花娇娇瞅着她,嘲笑连连。
花娇娇虽有拐杖在手,但一人难敌四手,很快被关进了柴房。
花娇娇骂累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后窗下,团团靠在墙壁上,蜷成了小小的一团,但却咬牙对峙着,没让本身倒下去。
第一种,组合毒药。两种或数种毒药共同起效,以是单看桂花糕,是无毒的。
“究竟摆在面前,你还嘴硬?!本王来冷香院之前,桂花糕还是无毒的,恰好到你跟前过了一趟,就带上了毒。必然是你见团团要给本王递桂花糕,就趁机在那一块里下了毒。”顾子然一手撑住身子,大口地喘着气,一手高低垂起了鞭子。
他说着,吼怒一声:“让开!”
既然顾子然不共同,她化验一下桂花糕的成分也行。只可惜,刚才她一向被顾子然的鞭子困住,压根就没机遇靠近桌子。
眼看着顾子然眼中肝火云集,花娇娇感觉好笑:“我又不傻,劈面给你下毒?就为了被你逮个正着?”
顾子然一把拍开了拐杖:“你又不是大夫,诊甚么脉!”
“花娇娇,你现在另有甚么话好说?!”顾子然怒喝一声,却感觉呼吸愈发受阻,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从速把解药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