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低头把弄着竞价牌,一张超脱的脸埋没在暗淡的灯光下,似笑非笑。
“一百万!”
……
“表哥疼我,给我腰牌了。”白千蝶夸大地抚弄腰间的齐王府腰牌,满眼都是夸耀。
劈面楼上的雕栏旁,丰年青的男人长身而立。
她靠得是如此之近,近到他不由自主地想去闻清楚,她身上的香气到底是哪种味道。
花娇娇瞪大了眼:“你不是承诺帮我拍的吗?”
这时包间门开,白千蝶走了出去,满脸装出来的怜悯:“娇姐姐,你如何不持续竞价了?是不是嫁奁银子不敷了?我叫表哥借点给你吧?”
白千蝶对劲不凡:“我表哥看中的东西,谁敢抢?甚么令狐公子,那里来的阿猫阿狗,见了我表哥,还是得乖乖熄火。”
只恨她被关了五年,即便有一身的医术,也没能赚来半文钱。
花娇娇冷冷地瞥去一眼:“你如何在这儿?”
“有甚么用?”
他仿佛是没开口承诺!
啧,圆房了,就是不一样,如此受宠嬖。
这话听着是美意,实则满满的都是讽刺。
“如何,你不帮我拍,还不准别人帮我了?”
是个陌生的面孔。
花娇娇不假思考地转头:“帮我感谢令狐公子。”
“不帮拉倒,我本身拍!”花娇娇判定找伴计要来一块牌子,高高举了起来,“十五万五千两!”
“你是在暗讽我招三惹四,不敷专情?”花娇娇斜眼看她,“你感觉这讽刺对我有效?我都给你的亲亲表哥戴绿帽子了,还在乎这个?”
场中世人,纷繁扭头,朝劈面的包间看去。
问她?她要一根破草干吗?有钱买金玉珠宝送她多好?
“本王银子太多,你管得着?”顾子然手一翻,竞价牌滴溜溜地一转,“恰好拿来气一气你,的确物超所值!”
俄然,一名陌生的侍卫呈现在包间门口:“齐王妃,刚才出价一百万两银子的人,是我们令狐公子。他会把燕子草拍下来,送给王妃。”
不过,既然是花娇娇的心头好,她就得抢过来。
侍卫表示她朝劈面看。
全场炸开了。
顾子然眸色骤沉,布上阴霾。
“说话啊!”花娇娇抓起他的胳膊,用力儿地晃。
“十一万!”
包含劈面的令狐公子。
她内心堵得慌。
“一号拍品,燕子草,底价十万两,每次最低加价五千两,可有朱紫想要?”
谁?是谁这么美意!
“你!”花娇娇把桌子一拍。
整整一千万两!
那但是一千万两!
“十万五千两!”
“十一万五千两!”
有钱真好,如果她也有一百万两银子,何愁女儿没有药。
他大抵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偏瘦,面貌清秀,一看就是个翩翩佳公子。
“如何没用?有效的很。”顾子然忽地一笑。
顾子然瞪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摇着轮椅,下楼。
“她要这个没用!”
她如果有这么多钱,能给团团买多少药!
顾子然唇角一扯:“呵,还没和离,就找好下家了?难怪这么心急火燎。”
代价直接翻了十倍!
劈面包间里,传来了一声高喝。
“本王问你了?”顾子然挖苦勾唇,一转头,“千蝶,你想要吗?”
花娇娇又恨又难过。
白千蝶手帕一甩:“娇姐姐真是招人喜好,拍个草,也有男人帮。不像我,只要表哥。”
但管他呢!
花娇娇握着茶杯的手一紧,看向顾子然:“你真要把燕子草拍下来,送给白千蝶?”
一个女人连名节都不在乎了,仿佛就无坚不摧,连白莲花都没法伤她分毫了。
不然要么是被顾子然抢走,要么是被故意人抢走。
花娇娇直接把面前的小茶桌一掀:“顾子然,你是不是傻缺?你底子不想要燕子草,仅仅为了气我,就拿银子朝水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