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大吃一惊,“二十万两银子?!”
“我只问你一件事。”秦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我夫人未婚生子的事,除了秦四太爷和四太夫人,你还跟谁说过?”
秦家四房的人就是瞅准了卢氏软弱可欺,才直接把人送到了卢氏这里,要不然,如何不把人领到未秋那边?未秋才是太守府的当家夫人。
秦隽笑了笑,放缓了语气,说道:“是我说错了话,母亲别活力。这件事母亲不必管了,我和陈氏会措置好的。”
“我几乎忘了这一层!”秦隽皱眉说道,在他眼里,茜茜一向都是敬爱灵巧的小棉袄,不知不觉中,小棉袄都十岁了,已经算是大女人了,名声容不得半点丧失。
未秋又说道:“并且现在世道那么乱,我们山东也就是面前安然,谁晓得哪天农夫军就过来了?阿隽忙着练兵,忙着政事,整日忧愁着山东百姓,已经够辛苦了,他们是阿隽的祖父祖母,不想着为阿隽分忧解难,反而只想着借把柄逼迫阿隽,讨取好处,如许不慈的祖父祖母便是翻脸了,也没甚么可惜的!”
卢氏叹了口气,点点头,“现在你大了,不比之前年青的时候,如果想好了就去做,我老了,又没甚么见地,你别把我的话挂在心上。”
井家还失势的时候,全都城的人家都赶着去凑趣,可井家倒的时候,多少人去落井下石,去趁机踩一脚,来奉迎天子,的确数都数不清。
但就是因为卢氏的软弱可欺,导致他们被秦家四房抓住了把柄,他的老婆和孩子们的名声遭到了威胁。
卢氏连连摆手,“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顾忌!甚么不吉利的话都能说的出口,我老婆子一个无所谓,秦家总少不了我一口饭吃,可陈氏另有孩子们都靠着你呢!”
就冲卢氏这点好,未秋感觉她那点软弱可欺的弊端都不算事儿了。
此时院子里没有外人,秦隽开口了,“方才祖父和祖母过来,说要么休了陈氏,听他们的安排另娶,要么给他们二十万两银子,不然就把这事鼓吹的天下皆知。”
“我先不走,看看她到底犯了甚么错。”卢氏红着眼眶说道,“常日里我念在她是你祖母那边的亲戚,甚么活都没让她做过,白给她人为,她如何就能反过来咬你们呢!”
以是,未秋遇事老是把人往最坏的一处想。
“母亲可千万别这么说,叫儿子无地自容了!”秦隽赶紧说道,又欣喜了卢氏几句,才叫仆妇送卢氏回南院了。
未秋便说道:“都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万两银子了,母亲还担忧他们高不欢畅干甚么呢?他们作为长辈,可没有谅解过我们这些小辈的难处。他们只想着从我们身上榨油水,操纵我们,可从没想过他们要为我们做过甚么。这类人说白了,只能同繁华,不能共磨难。现在阿隽还是太守,他们就敢上门来欺诈威胁,他日如果我们失了势,他们还不上杆子踩我们以便奉迎别人?”
“再说了,你和陈氏伉俪多年,都有三个孩子了,哪能因为这点事就休妻另娶?”卢氏点头叹道,心中又冷静加了一句,秦四太爷和四太夫人也太无情无义了点。不过她生性刻薄,便是长辈有错,她也不肯意说出来。
“他们如何会晓得这件事?”未秋问道。
既然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想从他们身上榨油水,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现在皇上用的着秦隽,对秦隽恩宠有加,可君宠这类东西谁说的准?现在又是烽火四起的乱世,便是山东偏安一隅,也难保今后会卷入战乱当中。
虎头轻声对秦隽说道:“问出来了,就是那天听井三女人说的,她当时躲在花丛里,等您走了,她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