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节回宫,怕是不能再等闲出来了,严静思本还担忧府中只要母亲弟弟和师父三人过年,未免有些冷僻,现下听到郭家兄弟要来,心中非常欣喜。
方泽应下,不由对本身之前对皇后娘娘的思疑有些难为情。
方泽懵懵懂懂地起家,遵循皇后娘娘的唆使重新落座。之前还坐着半个椅子面,这回却只搭了三分之一的边儿,严静思看着都感觉替他难受得慌,为了让他少遭点罪,严静思这回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将宁帝的手谕递给了他。
严静思陪着郭氏用罢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方才起家回本身的院子,刚转过游廊转角,就看到康保面色凝重地急行上前来。
“那便由着他吧,阿南年事虽小,但内心也是有成算的。”
方泽起家辞职,临行前终是心有不安,固然请罪,“下官妄自推断,曲解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
方泽被皇后娘娘俄然的窜改弄得一头雾水。
严静思抚上郭氏的手背,悄悄拍了拍,欣喜道:“现下不都好了吗,娘,我们娘仨都好好的,更好的日子还在背面呢!”
当然,他更欢畅的是,对他有提携之恩并深受他恭敬的部堂大人并没有让人绝望。
严静思舀了勺粥,一边感受着味蕾间的鲜甜软糯,一边设想着严牧南庄严的小脸,无法地摇了点头。
严静思神采一转,眼里毫不粉饰赞美之色,话音里也带着些许笑意,“好,林尚书果然识人善用。”
斯须间,方泽的脑筋里浮掠过各种设法,终究,还是顺从本心,起家屈膝跪礼,道:“请娘娘恕罪,下官不敢领命!”
都城严家本家的后辈,恐难有能与严牧南相搀扶的,侯府又只要他一个男丁,郭氏为他着想,断不肯见到他与两位亲兄长疏离。
方泽垂首,截然道:“下官出身微寒,腆得皇上信赖,委以西欧仓大使之职,经年来不敢说失职尽责,却也半晌不敢懒惰玩忽。仓廪充匮,关乎社稷安稳,身为仓官,最忌的便是仓储作假,下官身在其位,纵万死,也不能做有负圣恩的事!”
严静思挑了挑眉,声线冷下两分,道:“方仓使是不敢领命,还是不想领命?”
严静思几不成察地点了点头,这第二批应急银事关严峻,宁帝定不会掉以轻心,此事横生这般枝节,想来十有八-九是宁帝布下的暗棋。
“娘娘,那眼下我们该如何办?”
郭家兄弟秋闱崭露头角,齐大儒一向留在泉州没有返京,严牧南便被提早保举进了通文学馆。齐大儒起初接管了通文学馆的礼聘,待来年年假后便会正式入馆讲授。
固然有齐大儒的保荐,严牧南还是通过了退学测验才获得了退学资格。
再有两旬便是冬至节了,外头愈发酷寒,严静思考性打着坐镇调剂的灯号,宅在定远侯府里猫冬。
康保点头,“左云这两日一向没有动静传回,主子有些担忧,遂动用了朝中和宫里的耳目。”
严静思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廊下在目光折射下分外刺目标积雪,沉吟半晌道:“我这就写封拜帖,入夜后你派人送到严阁熟行里。”
定远侯府的炊事相对来讲是很不错的,没有当下达官贵族的豪华讲究,而是特别重视食材的新奇和荤素的均衡,格外符合严静思的胃口。
严静思闻言神采稍稍和缓,康保见状心头一动,抬高声音问道:“娘娘,莫非这动静是......”
方泽定下心来,拱手见礼,退了下去。
方泽将头垂得更低了两分,沉吟半晌后,沉下心回道:“若下官得以再见部堂大人,定会照实禀报,任凭措置!”
临行前,林尚书交代,凡事概服从皇后娘娘安排,那么,林尚书是否对皇后娘娘的做法早就知情,他又在这此中充当了甚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