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严家本家的后辈,恐难有能与严牧南相搀扶的,侯府又只要他一个男丁,郭氏为他着想,断不肯见到他与两位亲兄长疏离。
听闻严牧南早在半个时候前就来请过安出门了,严静思不由唏嘘,“阿南还小,如许是不是太辛苦了?”
对于郭氏绝口不提但愿她也有个孩子,严静思深表感念。郭氏是真的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
郭家兄弟秋闱崭露头角,齐大儒一向留在泉州没有返京,严牧南便被提早保举进了通文学馆。齐大儒起初接管了通文学馆的礼聘,待来年年假后便会正式入馆讲授。
冬至节回宫,怕是不能再等闲出来了,严静思本还担忧府中只要母亲弟弟和师父三人过年,未免有些冷僻,现下听到郭家兄弟要来,心中非常欣喜。
“我也劝过他两次,可他对峙要去,我也没体例。”
严静思神采一转,眼里毫不粉饰赞美之色,话音里也带着些许笑意,“好,林尚书果然识人善用。”
“娘,我没事,就是想和您一起用早膳。”可贵有机遇像现在如许在郭氏身边晨昏定省、略尽孝心,严静思非常珍惜。
郭氏点了点头,深知太原府此次的危急大有文章,不便她多问。
严静思闻言神采稍稍和缓,康保见状心头一动,抬高声音问道:“娘娘,莫非这动静是......”
西欧仓虽附属户部,但实际上倒是军粮库,调粮若非军用,则文书上必须有皇上、户部与兵部的结合唆使,故而,屋子对宁帝的笔迹非常熟谙。
康保点头,“左云这两日一向没有动静传回,主子有些担忧,遂动用了朝中和宫里的耳目。”
严静思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你若不推断,本宫反倒要忧心了。”
厚重的棉帘子一挑开,暖意劈面而来,严静思边走边将大氅解开,脱下来交给一旁的流苏,笑呵呵地拐进了东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