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静思一身豪华吉服站在宁帝身侧,祭天以后祭祖,祭祖以后受百官朝贺,抚玩歌舞百戏。
想到各宫对贡品分派的微词,严静思就特别想断了她们的贵米,换成百姓日平常吃的中等米乃至劣等米,让她们好好忆苦思甜一番。
宁帝喝光了第二碗粥,开端对第三个卷饼下黑手,听到她的喃喃自语,点了点头,道:“你没看错,左云他们的确是反抢了对方的银库,现下库银已经暗中转移到钦差蒋时地点的驿馆。”
洁净利落地处理完一碗粥,严静思接过莺时递上来的湿布巾擦了擦嘴角和双手,看着先一步撂筷的宁帝,道:“左云他们此次做得的确不错,只是,臣妾担忧,如此一来,广顺钱庄被逼至窘境,恐怕要早肇事端......”
冬至节三日假期方才结束,太原府八百里加急军报送抵抗前:太原府乱了。
冬至节犒赏,严静思遵循康保的参详,皇亲优先,异姓王次之,最后才是侯爵世家。
严静思高挑眉,眼神的余光恰好扫过侍立在一侧的康保,刹时眉毛就塌了返来。
宁帝走后不久,福海去而复还,身后还跟着两排内侍监的小寺人们,或背或扛,手里都没闲着。
嘿哟,怪我喽?
天下贡奉,尽聚皇宫,养刁了人的嘴,更养凉薄了人的心。
都城,广坤宫。
抢来的银子竟然就藏在钦差大人的眼皮子底下,严静思已经不想再说甚么了。
宁帝手里的筷子抖了抖,虽死力禁止,嘴角还是闪现了上扬的弧度,转而想到孟斌描述段昶每次任务结束气急废弛追着校场抽打梁铎那小子的景象,忍不住摇了点头,再度甩了个烫手山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