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霜会心一笑,悄悄点头,别有深意的多看了菊香一眼。
这丫头名唤菊香,自她搬入陌云轩后便一向在这里当差,她多少也有些印象,不过迎霜并非多事之人,合着菊香既是被迎霜逮到的,那这丫头刚才定是在内里偷听她和翠竹说话的。
不过王妃再大,总也大不过王爷,早后果她主子赫连煦打了端木暄一巴掌,想来,王爷宠嬖她主子更甚,是以,现在她只能拿本身的主子来保全本身!
“奴婢谨遵王妃之命!”
“没……”
菊香被端木暄的话吓得一颤抖,胆颤的吞了吞口水,她仓猝伸手拽住端木暄的裙襟,身子瑟瑟颤栗起来。
为今之计,她心中所想,只尽快脱身罢了。
经前次一事,她不找她算账,她不见好就收,反倒本身来找倒霉……
现在看来,即便她再如何与姬无忧保持间隔,若别人故意,还是要在她们之间做文章!
“奴婢发誓,奴婢真的没有偷听王妃和翠竹姐姐说话……”辩白的话方才说出口,迎霜却没给她说完的机遇。
心中顿时大乱,不及多想,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回身逃窜。
端木暄蹙眉:“你在拿你家主子压我?”
“那日在陌云轩内,你当着本王妃的面掌掴侧妃,继而嫁祸于我,好大的派头和胆量,此事既是做了,本日你又何必焦急要走呢?”
与迎霜的目光相接,菊香仓猝别开视野,嘴角不自发的抽动了下。
梅寒阁,位于王府正中西南边向,与听风轩只要几院之隔,由此,便不丢脸出赫连煦对阮寒儿的宠嬖程度。间隔梅寒阁不远,有一条内院河,用于常日王府涝时向外排水。
目光锋利的自菊香脸上划过,迎霜看向端木暄,语气必定的道:“方才奴婢打内里出去,明显见这贱婢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偷听,为防她抵赖,奴婢用心在暗处多等了半晌。”
“我……”
“柳儿?!”
柳儿正立在河道上的拱桥处,不时探身瞭望,不耐之色溢于言表。
昂首,怯生生的看了柳儿一眼,菊香啪嗒啪嗒的掉起泪来。
就算在赫连煦跟前阮寒儿再如何得宠,说一千道一万,柳儿也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主子!
“王妃记得没错,奴婢确切在慎刑司待过。”
绿水清幽,波光粼粼。
所谓狗仗人势,便是指的柳儿这类人。
冷冷的笑着,搀扶着端木暄缓缓走来,翠竹看着柳儿的目光尽是仇恨!
终究,见菊香低垂着头一起走来,她不悦的疾行上前,不等菊香开口,她便劈脸盖脸的抱怨着:“你这死丫头晓得我等了多久么?如何才来?”
唇角缓缓勾起,睇着面前垂首施礼的柳儿,端木暄眸子闪过一抹暖色!
“我家主子……”
恭谨的应了一声,迎霜上前拉扯着菊香的褙子,作势便要将她带出去。
咬牙切齿的呵叱一声,迎霜用力一甩,将那丫头摔在地上。
看动手里的蜜饯,想起翠竹方才说姬无忧让她拿蜜饯配药食用,端木暄心下一哂,再次抬眸凝向翠竹:“他怎会晓得我病了?”
慎刑司但是宫里惩罚出错之人的处所。
淡淡的,视野扫过身边的迎霜,端木暄悄悄垂眸,睇着面前其貌不扬的小丫头。
闻言,柳儿心底一惊!
翠竹点了点头:“侯爷说王妃身子不好,本日就不见了,将东西交给奴婢便离府了。”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端木暄的面色,因为菊香的答复,产生些许窜改!“她是看本王妃没脾气么?”
“甚么你家我家的……”伸手捏住柳儿尖削的下巴,端木暄唇角的笑意极尽讽刺,“在这昶王府里,我才是女仆人,她再得宠,也只是个侧妃,而你,在本王妃面前,连用我字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