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着他折身返回贵妃榻上躺好,端木暄微抿了抿嘴,悄悄在心中一叹!
这个梦,她并不陌生,但却也好久未曾梦到过了。
见状,赫连煦眉头紧皱。
有些绝望的看了眼手里的蜜饯,翠竹抿嘴喃道:“
“端木暄!”
在他方才盯着她看之前,亦或是在那场恶梦以后……
用过早膳后,翠竹便服侍着端木暄服药。
唇角轻掀着在心中低喃一句,端木暄用力的闭上双眼,心境却老是没法安静。
却也是在那一刻,他的一句暄儿不怕,和着他降落嗓音传轻喃入耳。
轻声低喃梦话,身处恶梦中的端木暄并未因他的触碰而转醒。
抬眸,看着本身的手,他双眼微眯,不由轻皱起眉头。
“爹爹……娘亲……”
……
本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翻开床帐,见她双眸紧闭,神采惨白,赫连煦心头一窒!
前提反射的,他伸手抓住半空中她不断挥动的双臂。
见她眉心微颦,却一动不动,赫连煦本身起家向着灯烛地点的桌前走去。
垂首,透着洁白的月光凝着怀里的人儿,想起方才在吹熄红烛时她颦起的眉心,他哑然发笑。
她从不希冀他会对她好!
可他,现在是如何了?
却不知,本来,她是那么巴望他对她的好!
她不想熄灯,并非是想跟他做对,只是……唉,既是他睡不着,熄了也罢!
虽只戋戋四个字,却让她整颗心都垂垂安稳下来。
昨夜,她做了个烦复烦复的梦。
见她如此,翠竹唇瓣轻颤了下,嗫嚅着:“王妃……”
“你们不要杀我哥哥……不要……不要――”
初时,赫连煦的呼吸老是浅浅浮浮的,但,垂垂的,贵妃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既是端木暄已经猜出,翠竹也就不再坦白。
床榻上,端木暄满脸泪痕,正如泣如诉的双手向上胡乱的抓着甚么,因她不住点头的行动,本来梳得整齐发髻现在早已散做一团。
浅尝一口蜜饯,酸甜滋味弥散,心下一叹,端木暄深吸口气,抬眼对上翠竹的双眸:“这蜜饯是那里来的?”
在梦里,火光冲天,所到之处,到处都充满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哀嚎声。
“奶娘……放开惜儿……惜儿要去救娘亲……”
以她的姿色,常日底子入不了他的眼。
念及此,眸中酸涩,端木暄闭起眼睛,发狠的咬住唇角,直到唇瓣泌出丝丝血迹,咸涩的滋味弥散唇间,她才苦涩而又无法的悄悄一叹,而后掀起锦被,起家下床。
端木暄的神情涩涩的,透着些许的无法和苦楚,惹的身边的翠竹也跟着伤感起来。
迷含混糊间,赫连煦被床榻上不时传来的梦话声惊醒,眉头紧皱着,他倏然展开双眼,而后起家下榻。
因翠竹的话,眸华轻闪,端木暄微微抬眸,却因看到翠竹手里的蜜饯而小嘴微翕。
低下头来,有些失落的看动手里淡黄色的蜜饯,翠竹声若蚊蝇的喃喃低语道:“他明显说过,王妃看到这个表情会好一些的。”
翠竹手里拿着的,不过是蜜饯一类的甜食,可……这药再苦,总也比不上她的心苦!
但笑不语,端木暄低头将翠竹手里剩下的蜜饯拾起,拿在手中把玩着。
夜色如水,偶有月华倾泻,屋内并未因熄灯而变得不见五指。
凌晨,明丽的阳光,顺着窗棂洒落一地,洋洋洒洒,透着丝丝温暖。
“这……”
只是,她不想,也不能在他面前展开眼睛。
他该是睡着了吧?!
似是听到他的低声哄慰,埋首于他宽广暖和的度量当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非常奇特的,方才还情感冲动的端木暄竟然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