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吃惊,也没了同季崇德闹的心,接连数日躺在床上,公事都交由部下措置。而晏苍陵为了心头打算,自请去查主事者,所长偶然顾暇,挥挥手便许了他查探的权限。
这一日,晏苍陵脑海里的两小人还在嗡嗡打斗,睡得极不平稳,方能含混入眠时,砰砰砰的砸门重声便砸入耳眶,他迷含混糊道了一声好吵,便掀起被褥蒙住了头,翻身往床里睡去。
季崇德这清楚是护着两方之人,不肯哪一方有所毁伤。
晏苍陵放耳去闻,房外响彻着喧闹的兵器相接声,喊杀声震天,尖叫声刺耳不断,有如千军万马驰骋而来,将他仅剩的困意都震得殆尽,他倏尔嘴角勾笑,这反差役一事,亦是他步好的一局,由易容成犯人混进配所的乐麒等人,掀动众犯人造反,接着……
晏苍陵带着所长东躲西藏,那里乱就往哪儿冲,非要将所长吓破胆了,方肯罢休。逃窜之时,他的目光不时地环扫一圈,直待将近离开伤害圈时,方看到季崇德右手舞着一把大刀,一面庇护差役的性命,一面卸下犯人的兵器,看似在庇护差役,却又在差役试图反手将犯人杀掉时,打下差役的兵器。
暴动越闹越大,起先还只要乐麒等几个犯人脱手,到背面在其用心砍断犯人们的锁链,鼓吹犯人们反人以后,不满差役鞭挞的犯人们都红了眼,捡巨石的捡巨石,抄刀子的抄刀子,凡是伤人的东西都稳握在手中,一见差役便往他们身上号召。
作者有话要说:手残党,刚撸出来一章_(:з)∠)_明天为了保藏夹排位着想,就只更三千字了(⊙v⊙)
“怎办?”刺史不快地扬了一声,不过甩了所长一眼,就将所长逼得退了几步,“当然是死了,还能怎办!来啊,将他们拖下去,斩!”
“诶!这等时候你还睡!犯人们反了!拎着刀子来砍我们了!”
“且住!”晏苍陵大手一挥,跨前一步,迎着刺史不满的面庞,哈腰拱手道,“刺史大人,此暴动主事者尚未查出,焉能如此草率便将人杀了,如此难道太便宜主事者了。”
“你还愣着何为!还不快跑!等死么!”所长伸长了手,跳起拍了晏苍陵一脑袋,唧唧哇哇地叫唤。
在决计的安排下,他们这出亡的一起都安然非常,只偶尔有几个本身人冲过来同晏苍陵对上,虚晃了几刀吓吓所长,晏苍陵就一刀将人“砍翻”在地,拉着所长往外冲去。
这些个差役,晏苍陵早已刺探清楚,多数是些常害性命的坏家伙,品性不良,死了也干脆。独一几个知己未泯的,晏苍陵便让乐麒等人动手时重视些,绕过他们一命。
这西平王也是一小我物,晏苍陵此行目标非但是季崇德,另有西平王吴其康。吴其康乃是桓朝少有的外姓王爷之一,因于当朝天子初即位时,立下赫赫军功,加上恭维阿谀,得天子所爱,赐封为外姓郡王兼西南节度使,独掌军权,镇守西南一片。此人生性多疑,脾气古怪,虽有郡王同节度使两职挂身,但因封地地处盛暑地荒的西南,环境卑劣,地形多样,不易训军,是以他仅是大要位高权重,内里空无大权罢了。
外头之人烦躁不安,久久不见人开门,猛地一记冲撞入了房,扑到晏苍陵的床头就将被褥翻开,把人拽了起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起家,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嘿嘿,”晏苍陵干笑三声,将头一压再压,“小的听闻您已将此事报给了西平王爷,小的觉得不若先将犯人羁押,待西平王爷命令后,再措置。毕竟这些人于西平王而言有何用处,我们都不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