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晏苍陵脑海里的两小人还在嗡嗡打斗,睡得极不平稳,方能含混入眠时,砰砰砰的砸门重声便砸入耳眶,他迷含混糊道了一声好吵,便掀起被褥蒙住了头,翻身往床里睡去。
晏苍陵带着所长东躲西藏,那里乱就往哪儿冲,非要将所长吓破胆了,方肯罢休。逃窜之时,他的目光不时地环扫一圈,直待将近离开伤害圈时,方看到季崇德右手舞着一把大刀,一面庇护差役的性命,一面卸下犯人的兵器,看似在庇护差役,却又在差役试图反手将犯人杀掉时,打下差役的兵器。
晏苍陵到底是个亲王,虽这段光阴为了打算降落身份,却不代表他爱好非靠近之人打本身,顿时声线沉了一沉:“那你为何不走。”
“怎办?”刺史不快地扬了一声,不过甩了所长一眼,就将所长逼得退了几步,“当然是死了,还能怎办!来啊,将他们拖下去,斩!”
晏苍陵放耳去闻,房外响彻着喧闹的兵器相接声,喊杀声震天,尖叫声刺耳不断,有如千军万马驰骋而来,将他仅剩的困意都震得殆尽,他倏尔嘴角勾笑,这反差役一事,亦是他步好的一局,由易容成犯人混进配所的乐麒等人,掀动众犯人造反,接着……
暴动越闹越大,起先还只要乐麒等几个犯人脱手,到背面在其用心砍断犯人们的锁链,鼓吹犯人们反人以后,不满差役鞭挞的犯人们都红了眼,捡巨石的捡巨石,抄刀子的抄刀子,凡是伤人的东西都稳握在手中,一见差役便往他们身上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