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晏苍陵顿时语塞,很久,方苦笑道,“我确切曾动过操纵他的心,但每当我产生这动机时,便被我止住了。我靠近他,一来是想瞧瞧他究竟懂很多少,根柢有多深,二来,是我确切赏识他,愿引他为厚交,而非买卖火伴。我察看了数日,发觉他才情非常,且知情达理,非论是对乐麒对调|教嬷嬷,或是应对这阵子来的流言,都非常有分寸同观点,洞察力也极其惊人,有些诸如流言之事,连我都细想不到。他便好似一座矿藏,越往深挖,越能发明无穷的宝藏。他虽身残体弱,但内里的城府却不逊于我,若为友,则幸,若为敌,大不幸。但我却不想操纵同拉拢他,他这般才情之人,当是受人敬佩而非屈于人下者。”
“一名公子?”
“那不是么,”乐梓由掰动手指数道,“你可别奉告我,你当真是毫无目标地靠近他。”
“好端端折腾那么多,再者,你还未确信你仇人的身份,如此大费周章何为,倒不如直接让王斌去认仇人,若仇人真是兵部尚书之子,你再脱手不迟。”
王斌提眉睃向晏苍陵,仿佛对他的反应有些奇特,但嘴上仍诚恳交代道:“那公子……”
“不错,王爷,草民实不相瞒,”王斌好似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方将方才吸入的气缓缓吐出,“草民本来只是一浅显的贩子,过的日子并不敷裕,只是有些小钱罢了。不料八年前,草民被小人谗谄,买卖一落千丈。当时草民还抱着一线但愿,伐鼓鸣冤,不想这小人竟拉拢了官府之人,草民不但未能鸣冤,成果还反被打了板子,剥去满身产业。当时草民万念俱灰,老婆不堪贫困,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草民走投无路,遂入了都城四周的山寇一党,每日里劫一些有钱人家的粮财充饥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