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行来到皇城门口,侍卫上前查问。绮云冷眼看去,只见赫连定摘下腰间的一枚金牌亮给侍卫,侍卫从速鞠躬施礼,并且放行。
“实在你们想吃南边菜,不消缘木求鱼。远在天涯,近在面前,你们身边就有一人长于烹调南边菜。”绮云卖了一个关子。
那叱干丽敏乌溜溜的眼睛在绮云身上打量了一番,偏头问道:“你就是阿谁女扮男装,被太子俘虏了的灼华郡主?”
二人异口同声,问道:“是谁?”
“我们要去长安城贩子上走一走。” 赫连定有些勉强。
丽敏开朗地拍拍他的肩,“不要紧,你怕你父皇,我可不怕。我让我父亲说,或者我本身去和陛下说,让毛修之来为我们做菜。”
赫连定听她说得逼真,不免心驰神驰,丽敏更是不由偷偷咽了咽口水,感慨道:“云姐姐,甚么时候你能带我去建康玩耍,吃遍你所说的那些美食?”
赫连定见她说得直白,给丽敏使眼色。绮云见她天真爽快,并无歹意,浅笑道:“不敢,叱干蜜斯只要叫我绮云就好。”
二人并肩一起出了门,正欲出皇城之时,却见路上一名匈奴贵族少女,身穿华服,飞奔而来,口中嚷道:“定哥哥,等等我。我是丽敏呀,等等我。”
绮云没有想到赫连勃勃和叱干阿利曾经相濡以沫,共渡磨难,他们之间有着非同平常的深厚豪情。难怪赫连勃勃那么残暴,却对叱干阿利及幸存的家人都极好。
丽敏点头说道:“是啊,魏国和你的父皇,和我们叱干一族都有灭族的血海深仇。”又靠近二人,小声道:“你们别看陛下神威赫赫,我听我父亲说,当年避祸时,他二人在一起出亡逃生。你父皇常常整夜地做恶梦,狂呼不止,盗汗淋漓。我父亲问他如何了,他说又梦见他的宗族亲戚皆被魏军追杀,推入黄河的景象。”赫连定和绮云听了,皆唏嘘不已。
凌晨,赫连定洗漱装点好,手握金镶玉,对着镜子自语,“郡主,这块金镶玉本是郡主贴身之物,现在物归原主,请郡主笑纳。”说后又暗想,不成,如若金镶玉偿还绮云,那今后就再也没有借口去见她。不如……
未几时,小二端上了岐山臊子面、腊汁肉、甑糕、涮牛肚、太后饼等特性小吃,满满一桌非常丰厚。对着各式小吃,丽敏大快朵颐起来,而绮云确是淡淡的,只是对每一样小吃浅尝即止,未几时就放下了碗筷。
她站在月色中,像笼在一层昏黄的轻纱薄雾里,显得那么缥缈、奥秘而瑰丽,有如乘风而去的仙子。那静夜的笛声,婉转飘零、连绵反响,带着些许淡淡的哀伤,缭绕着无穷的遐思与牵念。
绮云浅笑着温言道:“五王子,绮云情愿和殿下一起去长安城旅游一番。”赫连定想不到绮云晓得他的心机,竟承诺得如此利落,不由心花绽放。
丽敏也暴露笑意:“那你也不要叫叱干蜜斯,叫我丽敏或敏儿就好了。”又问赫连定:“定哥哥,你们这是要去那里玩?”
面对明眸皓齿的绮云,赫连定还是有些期呐呐艾,“郡主,传闻长安城非常都丽繁华,郡主对长安非常熟谙,不如…..”
丽敏高兴地拉着赫连定的手臂,“定哥哥,我刚来,也没有逛太长安城呢。不如带了我一起去?”赫连定不答,只看向绮云。绮云笑道:“路上多一小我热烈,丽敏蜜斯如有此意恰好,不如一起去吧。”
丽敏很高傲,“那是天然。当然,最首要的是我父亲当年有识人之明,帮忙陛下成绩了本日的伟业。定哥哥,丽敏没有说错吧?”
赫连定坐在大殿当中,第一次感觉人声鼎沸,热烈鼓噪的宴会是那么的沉闷无趣。他闲坐了一会,口称酒醉,先行辞职。出了大殿,只感觉心中空荡荡,无所依托,信步漫行,不觉走到宫中深处,忽听得桃树林的深处模糊有乐曲声传来。